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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约开始,买定离手。
始公始公北圹
下好注的当天夜里,他在她房里过夜,沐浴过后的两人身上有同样的香气但他只是抱着她——因为她只准许他抱着她。
或许是碍于赌约的缘故,他想巴结她,不敢惹她不高兴,所以未曾像以往霸道侵占她——花盼春是这么想的。毕竟三个月后,她可是宣布谁输谁赢的最大关键。
两人和衣躺在杨上,几桌燃着一盏小烛,照亮床头,花盼春披着如瀑长发,慵懒娇媚的眸子几乎已要完全闭上,不过她很清醒。
写书养成的坏习惯,让她夜晚总是比白天更清醒,她喜欢在安静的深夜,自己磨着墨,身旁没半个人吵她,她可以沉浸在天马行空的幻想境界,与她笔下的主角们周旋厮杀。
今夜在脑子里打转的,不是书里的桥段,而是他低沉的嗓所缓述的故事。
「也就是说,你父皇发觉到你的好本领,开始事事都找你出主意,而你也就这么一路帮到现在?从九岁开始?」
「嗯。」
「你父皇真糟。」这是她听罢后的第一个想法。
「他是很糟没错,但他还是达成登上龙位的心愿。」
「结果你被牺牲掉了。」
「牺牲?我可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儿臣,太子之位也几乎是笃定非我莫属,谁敢说我被牺牲掉?」在众人眼中,他可是挟持着无人能动摇的巨大权势,一路长大成人的。
「当你手里拿着男孩子最喜爱的木兽玩具,却为了你父皇的野望而舍下它时,你的童年就被牺牲掉了,不是吗?」一想到有个小男孩在那样的情景下,放弃他应得的童趣,花盼春便觉得……想为他长长叹口气。
他自小便是皇亲,锦衣玉食,吃的用的都是最顶级精致,他的一件玩具价值兴许便是寻常百姓家一个月余的花费,可是寻常百姓的孩子总是满田地里跑跑跳跳,对孩子来说,游戏不是以玩具的优劣来决定,一块破瓦也能让大家追着它踢上一个晌午,但就他而言,他拥有的东西很多,却都没带给他身为孩子所该享受到的快乐。
李祥凤微怔,但随即声音冷硬,「你不会以为我很在乎那种小事吧?」
「你不在乎吗?」她张眸看他,那双眼晶灿得像正在穿透他的灵魂。
「我现在要多少木兽玩具就能有多少木兽玩具,我一点也不屑。」
「你现在几岁?」
「你问这做什么?」
她打量他,目测完毕,「我猜三十二到三十五。三十多岁的男人当然不会对木兽玩具有兴趣,可是九岁的那个你呢?」
「……」
花盼春突然撑起上半身,俯首与他相望,笑容咧开,像个孩子似的。
「我们明天去放纸鸢好了。我技术可棒的,大姊和小妹都输我,我的纸鸢总是飞得最高最远。」
怎么忽然冒出这句话?李祥凤拢蹙着眉,但瞧见她那样笑,胸口暖烘烘的……她的长发垂悬在两颊,同样的,也披散在他面容间,似绸若纱,烛火照射下,绺绺分明,让他探手去抚摸把玩。
「那是蠢小孩在玩的。」
「你不会是因为没玩过,怕玩输我丢脸吧?」她用眼神和笑容在挑衅他。
「谁会玩输你呀?!明天一早我等着和你好好拚一场,你到时可别哭着求饶!」
斗鸡斗狗斗牛都不算什么,斗纸鸢听过没?!
第四章
奇观。
下人们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置信发生在眼前的景象,心想是不是最近身体太ca劳,才产生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