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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四年罢了,他等的起,四年换一辈子,很划得来不是吗?
哈利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德拉科的回话,便换了个方向继续为不能去霍格莫德村而伤感,结果他却在对面的塔楼里发现了一个并不陌生的人,虽然他的视力并不好,可依然能从对方那特殊的发色判断出那人的身份,顺着那人的视角,哈利看到了左侧方的德拉科,像是注意到哈利的注视,那人很快就离开了,哈利心里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他怎么觉得那个人的表现有点像是心虚?压下这个怪异的念头,哈利继续伤感着不能去霍格莫德村的事。
结果当天晚上,两个思想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同样伤感的少年,便因为发高烧住进了校医务室。
那一晚,是哈利过的最胆战心惊的一晚,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库斯托斯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畏惧感,每次看到德拉科,其实他都有一种敬佩之情,难为他了,有一个性格那么冷漠而且有暴力倾向的哥哥,而且还相处了十几年,德拉科都不会害怕的吗?
德拉科当然不会怕,他借着发烧缠着库斯托斯不让他离开,这期间不时的偷偷对哈利投去怨恨的眼神,如果不是病房里多了一个灯泡,他可有很多事情能做啊,至于库斯托斯说的保持界限,啧啧,没看见正发烧脑子糊涂着吗?
终究是身体不舒服,德拉科闹了库斯托斯一段时间后,便闭上眼睛睡着了,睡梦中还紧紧缠着库斯托斯的手不放,看了一眼和德拉科十指缠绕的左手,库斯托斯探身摸了摸德拉科的后背,汗水湿透了后领,看来药已经生效了,之后他便静静的注释德拉科,也只有德拉科睡着时,他才敢这么看他,褪去了一切冷漠伪装,只剩下满目的宠溺和温柔。
他知道德拉科最近一直很不开心,但他却却什么都没做,原本,他是想说些更狠心的话,让德拉科放弃的,可他终究不忍心太过伤害德拉科,虽然他明白,现在是斩断一切的最好时机,好吧,他承认他又是在找借口,德拉科说的对,他一直是这样,不愿意去面对的事情,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去否认,其实真正的原因不过是,他也不愿意失去德拉科罢了,他怎么舍得放弃。
最终他找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无论是他对德拉科的感情也好,还是德拉科对他的感情也好,等待,时间会证明一切,如果真的输了,那他也认了。
深夜时,哈利觉得不舒服,想要起来上厕所,动静闹得有点大,库斯托斯一个冷冷的眼神飘过去,于是兔子脸哈利立刻缩进被窝假装自己不存在,他心里默默流泪,这个噩梦般的夜晚,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他真是后悔死了,好好的,你为什么腿抽筋要去爬那座高得累死人的天文台啊,现在报应来了吧!
恰似懵懂少年时背负巨债的哈利
清晨,庞弗雷夫人推开医务室的大门时,哈利便以光速蹿了出去,看着哈利那一蹿一蹿的背影,庞弗雷夫人既感到莫名其妙,又觉得好笑,不过,看样子哈利的感冒应该已经痊愈了。
“夫人,早上好。”身为罪魁祸首的库斯托斯毫无所觉的向庞弗雷夫人打招呼。
庞弗雷夫人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始给德拉科量体温:“早上好,库斯托斯,今天感觉怎么样。”
库斯托斯面色不变:“好多了,夫人。”
“库斯托斯,下不为例。”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庞弗雷夫人递给他一瓶魔药:“烧已经退了,你可以带他回去了,不过等他醒来后,先让他喝下半瓶魔药,晚上再把剩下的喝掉,至于哈利·波特,如果他待会回来了,你帮我转告他,他可以出院了。”
“好的,夫人,谢谢您。”库斯托斯感激的说道,毕竟,如果庞弗雷揭穿他的谎言的话,他便不能留在医务室了。
昨晚德拉科高烧不退,他不放心德拉科一个人待在医务室,而且德拉科又缠着他不放,无奈之下,他只好喝下一瓶德拉科买来的用来恶作剧的魔药,伪装成感冒的样子,当然,身为校医院的院长,庞弗雷夫人自然能看出库斯托斯并不是真的感冒,但看在他初衷是好的,人也一向温和有礼,庞弗雷夫人便没有揭穿他的小心思。
庞弗雷夫人离开后,库斯托斯悄悄松了口气,他把掩在被窝里的左手抽出来,轻轻的把德拉科的手指掰开,还好他当时反应,不然被庞弗雷夫人看见,虽然也许对方并不会乱想,但终究是有风险的,在没有和德拉科确定关系之前,他不希望因此为德拉科带来任何麻烦和伤害,在霍格沃茨,纯血巫师毕竟是少数,那些来自麻瓜界的巫师,可不会说出什么好言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