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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津对程项垣又道。“项垣，你现在既然和桦殇在一起，又有两个孩子，我们这做父母的，也不能一直陪着桦殇，我们不在的时候，桦殇就交给你了，这孩子从小就有情感缺失的毛病，自己的情绪很少，他现在这样我们已经很满意了，这都是你和孩子的功劳。”

“爸，你可千万别这么说。”程项垣立刻道。“桦殇很好，是我感激他才是，因为有他，我的世界才完整。”

路平津微微笑了笑。“你是个好孩子，桦殇交给你，我们也很放心。你本性温厚善良，为人淳朴，保持你的本性，这样很好。”

程项垣微微顿了顿，略犹豫了下，还是道。“爸，我这样的个性……不好吧？我总是不能帮上桦殇，有时候……我也想变得更强一些，我希望我能在发生任何事的时候都站在桦殇的身边，我是男人，我希望自己能保护他……可是现在我发现，我好像还是不够。不过爸，你放心。我会努力的。”

路平津闻言确是笑了，“你觉得自己想要变化？”

程项垣点头。“是的，我会慢慢改变的。”

路平津叹了口气，缓缓摇了摇头。“项垣，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能和桦殇走到一起？”

程项垣一愣。

路平津从书桌后面走了出来。

“桦殇的身边不缺强的人，要论专业和商业精英，你半路出家，即便再勤奋，再努力，你比别人晚学了十几二十多年，你拿什么和人比？”

程项垣脸色微微变了变。

“若比身手，你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就拿那个韩庆说吧，你的身手和侦查知识，各方面经验想要赶上他，你觉得这是短时间里能做到的吗？我就不说你一辈子别想比上了，但是，至少十年是要的吧？”

程项垣的脸色再度变了变。

路平津继续又道。“若是比黑道中的统御能力，你没有冷夏那样的家世，没有那样的家学渊源，你不是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你去跟他们比冷血，跟他们比御下能力，你比得上吗？”

程项垣的脸色苍白了下来，身侧的拳头握的死紧死紧的。

是的，他都比不上，这不是短时间能够追赶上去的，他不是陈添，陈添之所以能短时间内做到这些，除了他不怕死的努力和血性，还有一种天性，另外更重要的是，陈添也是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陈添所在的家族或许不够大，但是所学，跟自己也是天差之别的！

他生在大山，本性已经定型，他很努力，他相信，经过时间的洗礼，自己一定能快速进步，能追赶上去。

可是，时间是不等人的，更何况，他的时间在进步，难道别人的时间就不在进步吗？路平津说的对，自己想要跟那些人比别人擅长的专业领域，根本是没法比的！

“项垣啊。”路平津拍了拍程项垣的肩膀，叹了口气，但是眼中的光彩是带着满意的，程项垣虽然被打击了，但是眼中并没有茫然，或者阴鸷。对方只是在思考，他没有全盘自我否定，更没有偏激或者思想入歧路，对方只是在思考。

对于这样的心性，路平津自然是满意的。于是，他拍了拍程项垣的肩膀继续道：“还是那句话，你又想过桦殇为什么会跟你走到一起吗？”

程项垣沉默了片刻后，道。“是……因为我的本性。桦殇曾经也说过，他不希望我改变。虽然他说的没有绝对，但是，大约就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却并不喜欢一层不变的自己，我想要站在桦殇身边，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差距没有那么大，我希望……他在别人面前能自豪的提起我。我，我想保护他。”

路平津笑了，眼中的光芒更显柔和。

“嗯，你的想法是没错的，但是，你并不需要刻意。要精英专业的下属，桦殇的公司里有很多，并不缺这样的人。要身手好的能保护他的，他有保镖，要心思缜密，能勘察掌握别人情报的，有专门的情报人员，要能在黑道上吃的开的，他也可以找到合作伙伴，但是那些……能成为合作伙伴，却不能成为恋人，不能成为伴侣，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