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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啥话!朋友如手足,情人如衣服,我就当给你件衣服,咱们哥们,别说一个孩子,就是老婆处好了都可以给你!”
癞子很激动,眼圈里竟然少有的红了,他带着哭腔说:“啥也别说了,大哥,今后癞子就是你的一条狗,你说啥就是啥,你稀罕打就打,你稀罕骂就骂,我要是有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就天打五雷哄!”
“来,喝他一大口!”老巴把瓶子递给癞子,癞子咕咚咕咚周进去了一半,眼泪就下来了。
老巴摇晃了下瓶子:“好,够哥们!你看我咋喝!”说着瓶子的底就朝了天,剩下的酒一干而尽。
癞子搂过杨顺:“听见了吧,巴哥把你给我了!去,给巴哥磕个头,要响啊!”
杨顺冲着老巴磕了个头,脑袋撞在铺板上,发出了梆梆的响声。
老巴竟然有点动情,咧着嘴带着哭腔嚎了几句《铁窗望月》,有几个犯人掉下了眼泪。倒不是被老巴的歌声感动了,是那里面的歌词刺痛了这帮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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癞子把杨顺抱了起来,老巴带头鼓掌,其它的犯人也跟着拍着巴掌,节奏很一致。
癞子把杨顺按在了铺上,那张簸箕一样的手就扒下了杨顺的裤子。
杨顺被鬼子谋塞了头发后,和小毛一样,得了个怪毛病,肛门里整天钻心的痒痒,,每当谁的那玩意进入了自己的身体时,他就亢奋不止,浑身爽的不可言表。当和癞子有了那一晚上后,就刻骨铭心的忘不掉了,除了他杨顺谁会对癞子产生这种变态的畸恋呢?除了杨顺谁会爱上癞子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更何况癞子是老巴的死党,跟着他又没什么亏吃。
癞子可不明白杨顺的心理,他感觉良好,认为是自己的什么地方叫杨顺着了迷,他认真的分析后,很有自知之明的认为自己的长相属于歪瓜劣枣型的,因此杨顺不会爱上他的容貌的;但他同时也感到他有个粗壮的身体,可能正是这一点叫杨顺稀罕。据他的观察:凡是瘦小的或者是小巧玲珑的男孩都会喜欢粗壮的膀大腰圆的男人;反之,那些结实的健壮的男孩都喜欢瘦弱的男人。好象有个互补的需要吧。
别看癞子大咧咧的,他可是个粗中有细的人。
刀疤脸把二亩地交给了一夜三,是想叫二亩地染上xìng • bìng,没想到一夜三已经好了。二亩地经过了一夜三的一顿摧残,人瘦得没了样。二亩地把每天的大便当成了过关,每次几乎都脱肛,大便之后要很久才揉回去。
刀疤脸玩腻了203和二亩地,他对于监狱没把年轻点的孩子安排到21号的号子来很生气,他冲着号子里的人叫:“你们tā • mā • de能咽下这口气吗?这tā • mā • de在这苦熬干修的,别说tā • mā • de娘们没有,就连个俊点的小伙子也没有!这机巴都tā • mā • de生锈了,再tā • mā • de不使唤以后就不好使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犯人就应和着说:“可不是咋的!那tā • mā • de13号里全是年轻的,咋的,都是犯人,还分个三六九等啊!”
“可不是吗!就连九号的号子里还有tā • mā • de两三个呢!我们这几个都是tā • mā • de13号淘汰下来的!”
203一听就不乐意了:“操!你说谁是淘汰的!”
“就是你啦!咋地!”那个犯人更不示弱。
“wǒ • cāo你妈的,你才是淘汰的呢!”203上去推了一下,那个犯人就薅住了203的领子。
203也不示弱,上去就揪住了那犯人的耳朵,两个人谁也不撒手,在那僵持着。
号子里的犯人们起着哄围了上来。
刀疤脸骂到:“wǒ • cāo你们妈的,别tā • mā • de内哄了,有章程和监狱那帮吃软怕硬的干去!”
203和那个犯人都松开了手,203抻了抻被薅的褶巴巴的衣服,问:“那你说咋办?”
“咋办,绝食!”
有几个犯人就跟着叫喊:“对了,就tā • mā • de绝食!”
“对!咱们啥也不吃!”
“要是给你顿红烧肉呢?你不吃?”
“那当然吃了。”
“操!那还叫什么绝食啊!”
“咱们好的吃,不好的就绝食。”
“去你妈的吧,那能绝得成了吗!”
刀疤脸看着这些乌合之众,喊着:“行了!行了!吵个机巴毛啊!要绝食,就啥也不能吃,就是送来了山珍海味咱们也不能瞧一眼!否则就tā • mā • de前功尽弃了!懂不!”
“懂,懂。”
“再一个,这事关系到咱们大家的利益,谁也不许说是谁的主意,他们要是问,就说是大家的主意!谁tā • mā • de要是当叛徒,那老孬就是例子!”他威严的看了大家一眼,几个心怀叵测的低下了头,谁不怕他脸上那道闪闪发光的伤疤!那是凶狠的象征,那是胜利的象征,那是威严的象征,那是权利的象征。是许多因素的混合物,这在监狱里就是资本,如果谁的身体上有块伤疤,就会招来许多羡慕的目光。有的犯人还在比着谁的伤疤大,谁的深。当然了,伤疤的位置也很重要,如果在脸上,那才光彩呢,就好象是在战场上了受的伤一样,耀武扬威的,很是光荣。刀疤脸当然就是这个范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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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负责送饭的犯人把一盆馒头,一桶白菜汤放到21号的门口时,没人去动。
屋子里的犯人乱七八糟的躺在铺上,二亩地本来身体就虚弱,嘴唇干得直暴皮,他咽了下口水,刀疤脸看得清清楚楚,他恶狠狠的瞪了二亩地一眼,二亩地低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