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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身体亲吻大地──
倒下时,突然一股温暖包围了自己──是那样的熟悉……
好安心的感觉……
是谁?
军队沿着小扎布河西行,到了底格里斯主流后又继续向北行进,然后直接抵达大扎布河与底格里斯的交汇处,驻扎下来──
连芳自黑甜乡中醒来时,看着帐篷外黑压压的人群簇在河滩上,有点茫茫然。
因为背脊上的伤,连芳甚至不能仰卧,所以一路上几乎都是修提司背着他的。
真是难堪──连芳自觉。
修提司并无多言,只是默默地跟着其它亚述人生火,支帐篷,他的胳膊上还绑着刺目的绷带──剩下的每个亚述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根本无暇顾及一个受伤的奴隶。
连芳俯趴在的羊毛毡子上,因为冷,便蜷缩起身子。
昏睡的时候,那温度……是修提司吗?
连芳自嘲地笑笑,不是梦,因为他会冷、会疼,一切都还在继续。
如同窥视般,从毡子上爬起,坐着撩开帘幕的一角,看到居然是似曾相识的景象──
高山和满目苍翠的森林,没有漫天的沙土和尘埃,清冽的河水甚至还在脚边流淌……
这里是──?
“在看什么?”
沙尔的声音再次毫无预警地自上方响起──
他如同鬼魅般无声息地靠近,连芳的身体立刻僵硬!
跌坐在毡子上,连芳瞪大眼看着站在背后的高大男人。
“在想怎么逃吗?”
依旧是一抹轻闲的笑容挂在脸上,依旧是柔和的语调,只不过那对浅栗色的眸子忽闪着,意欲不明……
他粗鲁地扯过不住往门边靠的连芳,将他扔到羊毛毡子上,一手甩上微启的帘幕,动作间很用力,甚至能听到“呼啦”的风动声。
背脊上撕裂般的疼痛再次被唤醒,连芳难耐地咽下了卑微的shen • yin。
“很痛?”
沙尔蹲下身来,端起连芳的下巴──
那是一张情俊的脸庞,可惜此刻却苍白得几近病态……不过就算是这样依然能撩动人心……
“放手!”倔强地拍开沙尔的手,因为羞愤,连芳的两颊都变成了绯红。
男人有点失神。
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样无礼呢……也从来没有哪个人能让他的目光停驻如此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