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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尼斯看着河风,不确定这个高大的平原人是否同意她的话。
“只不过是另外一段冒险而已。”卡拉蒙红着脸说。“对吧,小弟?”他推推弟弟。雷斯林不理双胞胎哥哥,直接看着森林之王。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法师冷冷的说。“你提到要帮助我们越过这些山脉。”
“的确,”森林之王点头回答道。“我也很高兴你们做出这样的决定。希望你们会满意我提供的帮助。
森林之王抬起头看着天际,伙伴们也跟着她的目光看去,夜空从树林的缝隙中看去,仍然是满布着璀璨的星斗。很快的大伙就察觉到天空中有东西在飞,偶尔会遮挡一些星光。
“我一定变成溪谷矮人了。”佛林特说,“飞马?!接下来会是什麽?”
“哦!”泰索何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坎德人被眼前那些绕着他们头顶飞行的美丽生物所吸引。他们逐渐的降低高度,身上的毛皮在月光下闪耀着蓝白色的光泽。泰斯双手紧握,他一辈子也不曾想到过有机会在空中飞!单这一点就值得和全克莱恩的每一个龙人作战。
飞马轻触地面,它们翅膀所造成的风让草木摇动。一只高大的飞马,恭敬的低着头,翅膀几乎触及地面地向森林之王行礼。它看起来骄傲而高贵,所有的飞马都依次行礼。
“是您呼唤我们?”为首的的飞马询问森林之王。
“我的这些贵宾有事要赶去东方,我希望你们能够像风一般迅速的载他们飞过东墙山脉。”
飞马震惊的看着大伙,他尊贵的走过每个人的面前,打量着。当泰斯伸出手想要摸它时,它的双耳扇向前,并且缩回了头。但当他走到佛林特面前的时候,它厌恶的打了个喷嚏,并且转向森林之王。“坎德人?人类?还有矮人!”
“千万别帮我忙!拜托!马耶。”佛林特也打了个喷嚏。
森林之王只是笑着点了点头。飞马不情愿的鞠躬。“是的,我王。”它回答。它走到金月前面,开始弯曲前腿,在她面前低下头帮助她上马。
“不!不要贵下来,高贵的生物。”她说。“我从会走路之后就开始骑马,我不需要这样的帮助。”把水晶杖交给河风,金月双手环绕着它的脖子,利落的翻身上马。她金色的秀发在月光下闪耀着羽毛的光泽,脸庞像是白色大理石般的纯净。现在她看起来才像是真正的蛮族公主。
她从河风手上接过水晶杖,将它高举,接着开口颂出诗般的歌声来。河风的眼中有着敬佩的神情。他跳上飞马的背,坐在金月的身后,他双手环抱着她,浑厚的嗓音也加入了歌声中。
坦尼斯不知道他们在唱什麽,但很明显的是首有关胜利和光耀的歌谣。这首歌直达他的灵魂深处,让他也有开口的冲动。另一匹飞马走到他面前,他一个翻身上了马背,坐在有力的双翼前。
现在每一个伙伴都沉醉于金月的歌声中,当飞马的双翼乘着风飞翔的时候,大伙的心灵仿佛也跟着歌声直冲九霄。他们越飞越高,在森林的上空绕着圈。银色和红色的月亮在底下的山谷与云层中投射出奇异的紫色光芒,让整个夜空沉浸在一片紫色中。当森林渐渐远去时,大伙最后只见森林之王像颗陨落的星斗般的孤立在黑沉沉的森林当中。
一个接一个的,大伙感到一股浓浓的睡意袭向他们。
泰索何夫竭力抵抗这麽法造成的睡眠,着迷于风轻抚过脸庞的感受,惊讶于原来高耸的树木现在只不过是像玩具一般的大小,泰斯在其他人都睡去后,仍然努力保持着清醒。佛林特的头靠著他的背,鼾声震天。金月倚在河风的臂弯里,他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即使在熟睡中,他仍然要紧紧的抱著她。卡拉蒙倒在马的颈子上,呼吸声清晰可闻。他的弟弟则靠在他宽大的背上。史东平静的睡去,脸上忧伤的线条随之而逝。连坦尼斯的脸上都不再因为责任和关心而有着烦心的表情。
泰斯打了个哈欠。“不可以,”他自语到。一边拼命眨着眼,掐着自己。
“小坎德人,赶快休息吧!”他乘坐的飞马笑著说。“一般人是不能飞行的,这个睡眠是为了保护你们,我们不希望你们一恐慌就掉了下去。”
“我不会的!”泰斯抗议道,他又打了个哈欠。头倒向前,飞马的颈子温暖而舒适,柔软的皮毛有着袭人的香气。“我不会恐慌,”泰斯昏沉沉的说,“从来不会恐慌……”他睡着了。
半精灵醒来时惊讶的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飞马的首领站在他们面前,眼睛看著东方。坦尼斯坐了起来。
“我们在哪里?”他问道。“这里不是座城市呀!”他四顾著。“怎麽搞的?我们甚至连东墙山脉都还没有越过!”
“对不起,”飞马转向他。“我们没有办法载你们越过东墙山脉,东方又很可怕的事情正在酝酿著。空气中充满了黑暗的气息,这种感觉我已经很久很就没有……”他停下来,不停的在草地上来回踱步。“我不敢更靠近那里。”
“我们现在在哪里?”迷惑的半精灵重复道。“其他的飞马呢?”
“我命令他们回去了。我留在这里守护你们,现在你们醒了,我也应该回去了。”飞马严肃的看著坦尼斯,“我不知道是什麽唤醒了沉睡的邪恶,我相信该不是你和你的朋友。”
他张开巨大的翅膀。
“等等!”坦尼斯挣扎的站起来。“什麽——”
飞马跃入空中,绕了两圈,急速的飞回西方。
“什麽邪恶?”坦尼斯对著空旷的草地问道。他叹了口气看著四周,伙伴们安详的以不同的姿势沉睡著。他看著地平线,试着要搞清楚自己的位置。看得出来已经快要天亮了,阳光正开始照耀著东方。他站在一片大草原上,触目所及没有任何的树,只有及腰的草。
心中打量著飞马所谓东方的麻烦是什麽状况,坦尼斯坐下来看著太阳升起,等著伙伴们醒来,他不怎麽担心眼前身在何处,因为河风因该可以轻易的分辨出来。所以他面向东方,享受数日以来难得的安详。
突然他坐起来,那种安详的感觉烟消云散,胸口仿佛被一手紧紧抓住。因为,就自阿地平线的那头,迎接子东方出升的是三个扭曲、浓密的烟柱。坦尼斯踉跄的站起来,试著要摇醒河风而不想吵醒金月。
“虚!”坦尼斯低声说,把手放在嘴唇上,对著依然沉睡的金月点点头,河风睡眼惺忪的坐起身来,看见坦尼斯脸上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