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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刚才那个人是谁?”回到院中,先前念诗的男孩问端木笙。
端木笙道:“一个老朋友。”
“男朋友么?”学生中一个女生追问。
吸血鬼里也有小破孩啊,端木笙淡淡一笑:“这首诗就是他教我念的,我们来把她念完。”她指着黑板上的诗歌,自己念道:
“……
我还是那不应考而为骑骏马上京的一介寒生
秋水成剑,生平最乐
无数知音可刎项
红颜能为长剑而琴断,宝刀能为知己而轻用
有女拂袖。有女明灯。有女答客。
沏茶还是茗酒
为剑可以白衣
可以飘行千里
而我正有远远的路要走……”
一面念着,端木笙的眼前浮现出很多年前在伦敦的情景,细雨之下,那个长发的男子给她慢慢吟诵这首诗。
“这是你写的?”她问。
“不是。但我很喜欢。我一直以为现代诗歌不如古体诗,但温先生的诗我很喜欢。”男子回答。
她笑了笑道:“我听不懂,但你喜欢,我就喜欢。”
看着面前那么多的学生,端木笙微微摇了摇头,十五年对已拥有三百年寿命的她来说不算很长,要忘记一个人真的不容易呢。
[注:诗歌节选自温瑞安《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