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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合作
这一夜,我做了各种纷乱的梦,毫无逻辑,却特别真实。我梦见自己和景漠宇复婚了,我正在准备蜜月之旅,他又提出离婚,并分走了景天百之二十五的股份
我还梦见景漠宇和bill联合,让项目陷入僵局,bs突然撤走了投资,我被银行逼债,连爸爸的医药费都付不起
最后一个梦,是熟悉的碧海蓝天之下,花团锦簇之间,举行的却不是我的婚礼,而是景漠宇和许小诺的婚礼。
我站在树林深处,远远望着他们相携的背影。到这一刻,我才发现自己那么爱他,那么割舍不下。
我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不要脸的勇气,推开众人,冲到他和许小诺中间。我大声对他说:“景漠宇,你是我的,你就算不爱我,也不能爱其他女人”
我承认我有点蛮不讲理,可爱情本来就没有道理可循,我能承受没有他的生活,可我不能承受他娶许小诺。
“言言对不起”他与许小诺十指相扣,从我身边走过。
四肢麻痹得无法动弹,心脏的跳动越来越虚无,身体失重般沉进了没有尽头的深渊
我猛然睁开眼,眼前变成卧室中的双人床,身边的景漠宇睡得很沉,晨曦点亮他微颤的睫毛和弯起的嘴角,有力的手臂紧紧拥着我赤~裸的身体,一如我们新婚时每一个醒来的清晨
我努力把思维拉回现实,才想起时间飞逝中,我们已离婚两年,昨晚他拥着我睡着之前,还说过“怀念我的味道”,但我没告诉他,我也怀念过他的气息。
脸上稍微有点痒,我伸手一,竟全是泪水。
既然已经放下了,既然习惯了没有他的生活,为什么还会为他心痛,为他流泪为什么还是不能承受他身边站着别的女人
对,一定是嫉妒,是不甘心,我在嫉妒许小诺那样卑鄙无耻的“小三”可以成功上位,不甘心自己输得一无所有
他的眉峰动了动,睁开朦胧的眼。尽管我以最快速度抹去脸上残留的眼泪,还是躲不过他敏锐的观察力。
“言言你怎么哭了发生了什么事”他立刻把我抱得更紧,眼中睡意全无。
告诉他我哭是因为我梦见他娶了的女人,不知他会作何感想。“沦落要每天陪你睡觉的地步,我不哭,难道要笑吗”
“哦。”他似乎松了口气。“没关系,你很快就会习惯的。”
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我不怕景漠宇会夺走景天,那本来就该属于他,我怕的是自己再重蹈一次覆辙。
景天的会议室里,我第n次看表,我已经等了整整一个小时,公司的董事一个都没有来。我早已习惯了这些自诩为“开国元老”的董事们摆架子,耐心等待。
景漠宇也不心急,因为自从他的手机开机,电话铃声便一刻不停地响着,听上去都是工作上的事情,他有条不紊的处理着。
其中有一通电话有些奇怪,他拿起来只说了一句话:“嗯,我知道了。”便挂断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还是一个董事都没来,我依稀感到事情不太寻常,我正想让金助理打电话问问情况。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金助理面无表情拿着文件夹走进来,径直走到景漠宇身边。
他接过文件,平淡地扫了一眼,嘴角牵出一丝愉悦的浅笑。“嗯,做的很好。”
脑子里“轰隆”一声,我手中的水杯从手中滑落,溅了我一身热水。我已经顾不上手臂上的刺痛,一把抢过景漠宇手中的文件。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景天七位股东和景漠宇达成的股票转让协议,最早签署的一份文件是三天前,正是他拍下红土山开采权的那天。
想不到,他居然用了三天时间买下了半个景天而作这一切的竟然是我最信任的金助理
愤怒,震惊,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失望。我早该想到的,金展鹏是景漠宇以前的助理,景漠宇被我逼走,很多景天的老员工都主动离职,他却留下来帮我
揉揉剧痛的额头,我努力安抚自己,对自己说:没关系,只是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我还能控制的股份超过半数,景天还是属于爸爸的,没人可以夺走。
心绪平复了许多,我扶着桌子坐回自己的座位,直视着他:“就算你拿到景天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又怎么样决策权始终在我手里。”
他挥挥手,金展鹏出去关上了会议室的门。
他闲适地靠在椅背上,环顾了一周空旷的会议室,“你不觉得这样很好么,景天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了,不管我们做什么决定,都不需要跟他们交代。”
我回之冷笑,“你到底想怎么样,直说吧――吴,总经理”
“言言,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想再看见那些老头子们在对你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这里是董事会,吴总,我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身份。”
他沉沉叹了口气,拿了份文件交到我手里,“这是我代表吴氏拟的合作协议,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和吴氏合作,对景天百利而无一害。”
我看都没看直接把协议丢回去。“我没兴趣。”
“我知道你担心我会借着投资这个项目搞垮景天。可你好好想想,我如果想搞垮景天,何必花这么多钱买下这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我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他说的没错,他想整垮景天,何必在这个时候花大价钱买股份,等景天破产了,他想收购都轻而易举。
如果他想通过股权占有景天,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本无济于事。或许和我复婚,他能有机会分得一部分股份,可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跟他复婚
他心中到底在算计什么我真的不动了。
见我沉默,景漠宇继续说:“我知道,景天现在面临严重的危机,这个项目的成功和失败决定着景天的生死存亡。不错,bill现在答应给你投资,让项目如期启动,可你真以为他想帮你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景天早点破产,他就可以低价收购我们的设备和技术”
“那你呢别告诉我你不是这么想的”
景漠宇走到我身边,双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一只手上还缠着纱布,弥散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言言,要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不想看着景家没落,不想看着你为景家劳。言言,好好看看这份协议书,你就会明白,我是真心诚意想要帮你。”
我下意识扫了一眼协议书上的文字,视线顿时被吸引。
迫不及待拿着文件仔细读完,我无可否认,这份协议书的每一条约定都是为了让项目顺利推进,字斟句酌的每一句话都是有利于景天的,而每一个字都是无懈可击的谨慎。
“你真想帮我”我还是无法相信。“你为什么帮我”
“因为我爱你”
手中的文件散了一地,我愣愣地仰望着他,一时忘了呼吸,甚至忘了心跳。
他半蹲在我身边,轻轻握着我的手放在唇边,“言言,我们复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快要完结了,预计还有三万字吧。然后会有34万字的甜蜜番外。
今天忽然觉得该写写郑伟同志的风流往事了,呵呵,顺便再写写郑帅哥和叶子的友情有人支持吗
57、领悟201303。02
“言言,我们复婚吧。”
“复婚”两个字让我突然想起昨晚的噩梦,原本因,公司内部的股份转让,并未侵犯公司的利益。相反,我认为吴总成为公司的大股东,会对公司的未来发展更有利”他的答案显然早已准备好,说得理直气壮。
我累了,没力气跟他兜圈子,直截了当问:“你什么时候被景漠宇收买的”
他也没有跟我转弯抹角。“两年前。他临走时送了我一套房产,他说只要三年之内,景天没有宣告破产,那栋房子就是我的。”
我自嘲地笑笑,“他还挺了解我的,知道景天在我手里,撑不到三年。”
“他离开景天的时候,除了上亿的银行贷款,就剩下空壳的分公司和一份项目企划书,景天的员工纷纷辞职,再加上景爷遇到麻烦,他怕你没法应付,才让我留下来帮你。”
“帮我”
我低头,指尖不自觉按住心口,想要阻止心尖被这个词,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我当初也这么以为过,后来,我去咨询了几位医生,他们都告诉我,文哲磊当时的建议是非常正确的。我腹中的骨本保不住,我勉强保胎,只会延误病情,到时候,孩子非但活不下来,我也会有生命危险。
不论如何,他无可厚非是个好医生,就像当初的景漠宇是个无可厚非好哥哥。
也许,走到今天这一步,谁都没有错,错的是我们的身份和立场。
没了景天的重担,我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用为了资金的事情烦心,可以有时间好好陪陪爸爸。
我回家时,爸爸刚吃过饭准备休息,见我回来十分欣喜,说是正好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非要我陪着他去院子里转转。
我给他披上厚重的大衣,挽住他出门。
这些年,很多东西都在改变,院子里的一草一木还维持着原来的样子,是我幼年记忆中的景致,也是妈妈没有离开前的景致。
什么叫做至死不渝,我如今才真正懂得。
扶着被寒冬干枯了的树干,爸爸说,“我可能真的是老了,最近总是会想起你和漠宇小时候的事,那时候,你总喜欢粘着他,连睡觉也粘着他我常常在想,要是漠宇离开你,你可怎么办”
“爸,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他了我的头,被病痛折磨得灰暗的眼底全是不舍和牵挂。“在爸爸眼中,你始终都是小孩子,需要人保护着。”
眼睛泛着酸,我急忙看向远方,不让他看见眼中的凝结的水雾。
“言言,你和漠宇什么时候复婚”
“”我是真的想不明白,当初的仓促的结婚已经是个错误,为什么那么疼爱我的爸爸还是这么迫不及待想让我和景漠宇再重蹈一次覆辙。
我短暂的沉默引起了爸爸的忧虑。“怎么了你不想和漠宇复婚”
“不是,”不想一错再错,也不想让爸爸失望。我想了想,景漠宇买景天股权的事情迟早瞒不过爸爸,我不如试探一下他的看法,“爸,你知道吗他买下了齐叔姚叔他们手中的所有股份”
“是么”
“我听见有人在背后议论纷纷,说他这次回来,别有所图。”见爸爸蹙眉,我赶紧强调说,“都是些无关的人胡乱议论的。”
“言言,别管别人怎么说。爸爸是看着漠宇长大的,他是怎么样的人,爸爸最清楚,他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那个午后,一向不善谈心的爸爸拉着我的手,坐在长椅上跟我说了很多话,凉风习习,他的手却是极温暖。
他告诉我,他活了六十几年,虽不算什么大智慧的人,但绝对看得出什么人可以相信,什么人绝对不能相信,什么人值得他把最宝贝的女儿托付给他。所以,他当初才会不择手段逼着景漠宇娶我。
虽然那段婚姻最后以失败告终,虽然景漠宇回了吴家,但他从来没后悔过让我嫁给他。唯一让他后悔的是,他不该任由着我的子,让我起诉离婚。因为我失踪的那段时间,景漠宇有多担心我,多在意我,他看得清清楚楚。
我们离婚那天,景漠宇回家时的痛苦和悔恨,他也全都看在眼中。只可惜,他无力挽回。
现在,他回来了。和两年前比,景漠宇变了很多,但他看我的眼神一点都没变。他希望我不要再错过一次唾手可得的幸福。
是他的好演技骗过了爸爸,还是我从头到尾都在自欺欺人
我有点茫然了。
望着花园中凋谢的合欢树,我恍然又看见我离开会议室时,他看我的眼神,好像真的没有变,和他离开之前一样,还是深切的不加掩饰的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欠了很多的债,这周一定要把该还的还了,该补的补了。我决定了,今晚会有58章,不过可能会很晚,大家明天早上一定可以看到的
58、挽回
难道是我错了吗
当初是我借着红土山为由,引景漠宇回来,我以为经历了两年的沉淀,他会看淡许多事,淡然处理我们的关系,我也可以放下自己的执念,专注地和他共演一场戏,让爸爸可以走的安心。
之后,我是我,他是他,我们再不会有交集。
不曾想到,景漠宇回来短短两天,我平静的生活已被搅得天翻地覆。从第一次的“酒局”,到今天他在会议室提出的“复婚”,所有的假戏都偏离了我设定好的剧本,沿着他的编写的剧情发展下去,偏偏我不知道他设定的故事结局是什么。
也许,生活本就不是剧本,没有人能把握故事的结局。
傍晚时分,景漠宇打电话回来,说是晚上有事情要办,会很晚才能回家。
爸爸等到他很晚也不见他回来,我费了很多唇舌才哄着他去睡,临睡前,他还拉着我的手不停地说:“言言,这一次千万别再委屈自己了。”
我点头,回到房里却失眠了。从柜子里抱出上了锁的箱子,拂去灰尘,慢慢打开,里面放着他的旧睡衣,旧衬衫,还有旧相框,旧这些都是他最喜欢的,走时太过匆忙,一件都没有带走。
我不知道这些旧东西,他是否还在意,可我还是为他留着。
门口响起了车声,我匆忙收拾好东西,关了灯上床。至于为什么要关灯,我也说不清,可能不想让他以为我在等他。
没过多久,门轻微地响动了一下。我躺在床上没有动,夹着些微酒气的寒意渐近,我不禁打了个寒战,身上的被子轻微一颤。
他无声地坐在我身边,拉高搭在我腰间的薄被,围在我肩上。之后,他一直没有动,没有睡下,也没有离开,只是坐着。
而我,身边坐着个不知意欲何为的男人,自然也不可能睡着,心乱如麻。
也不知过了多久,因为一个姿势保持的太久,我的半个身子压得有点发麻。我正考虑着要不要翻个身,他终于有了动作,不过不是睡觉,而是开了床头的台灯。“既然睡不着,就别再睡了,起来给我煮杯醒酒茶吧。”
我真心地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至少可以起来活动活动,免得半身不遂。
于是,我揉着麻痹的手臂从床上爬起来。
借着朦朦的灯光,我瞄了他一眼,只见他眼底一片清明,看不出一点喝酒的迹象。“你喝酒了吗”
“嗯,喝得不多,但足够乱的”
不等他说完,我已飞速下床,直奔厨房。
“多放点蜂蜜。”他含笑的声音徐徐飘来,一如,既往。
我年久失修的技能却不是一如,既往,在厨房叮叮咣咣了好半天,发呆了不知多少次,我才煮好了一杯味道颇为怪异的醒酒茶,也不知忘了多少味作料,唯一记得的,就是多放些蜂蜜。
煮好了醒酒茶回房,满卧室都是绿茶加甘草的浓郁沉香扑鼻而来。
景漠宇已经沐浴上床,正在讲电话。“还要过段时间嗯,我知道您身体怎么样我会尽快回去。”
在心中默默计算了一下时差,不难猜出这个电话来自美国,也不难猜出,美国也有个人在急着等他回去。
讲完了电话,他接过我手中杯子,同时也顺势也将我拉进怀里,让我避无可避地被囚入熟悉的香气中。
熟悉的味道绕过鼻端,勾起了许多沉淀的记忆,我想起他第一次伏在我的颈窝,说他很喜欢这个味道,也想起我们毫无间隙地相拥着,他说:“我喜欢你的味道以前闻着,心里很暖,现在闻着,越来越诱惑”
想到这里,我猛然反应过来,形势不妙,可惜为时已晚。
他已放下手中喝了大半的醒酒茶,一翻身把我结结实实压在身下,细碎的黑发垂落在我脸侧,一滴滴冰凉的水珠坠落在我脸颊。
脑子一热,我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答得理所当然:“如你所愿――我演好我该演的角色,你自然会给我想要的。”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不想再费力猜来猜去,我直接问:“景天,还是我”
“我想要景天那样的公司,随便就可以注册个十个八个。”他的目光在我身上从上到下绕了一圈,意图不言而喻。
我认命地闭上眼睛。
之后发生的情形可想而知,该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
一室凌乱过后,他心满意足搂着我睡着,我在半梦半醒间依稀明白,他想要拿回的“失去的”指的是我
我早该想到的
日升日落的平静中,一个月的时间飞快地流逝,景漠宇一直没有离开景家。
有天醒来,我蓦然发现,我的生活和情窦初开时的梦想十分相似。
我每晚与他相拥而眠,早上睁开眼睛总能看见熟睡中的他,晨光暖暖照着我们。我们一起吃早饭,一起去公司上班,虽然大部分的事情都是他在处理,还是有很多琐碎的工作需要我来负责。比如,陪他应酬客户,给他整理文件,还有倒咖啡,买午饭
景天的人见了我还要尊称我一声景总,可我知道,我的地位早已一落千丈。
偶尔闲来无事,景漠宇也会陪我看电视剧,特别是爱情伦理剧,他看得比我还要专注。
我印象中,他以前只看新闻和体育节目。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这种爱情片了”有一次他特意带我去看一部爱情电影的首映,我终于按耐不住心中泛滥的迷惑,问他。
他斜倚在贵宾席的沙发椅上,面对着大屏幕淡淡回答。“从我被你抛弃开始。”
虽然对他的形容词并不苟同,可我还是被勾起一种莫名的恻隐之心。“看这种片子,会让你心里舒服吗”
“不会,”他说。“但会让我学会怎么挽回喜欢的女人。”
喜欢的女人,如果他指的是我,那么:“你好像,还没学会”
有时候,他也会心血来潮带我去泰国的小岛泡泡温泉;或者带我去天山,在千年不化的积雪拥紧我冻僵的身体;又或者带我去西湖边喝喝茶,谈谈理想,谈谈人生,“顺便”问问我:“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复婚,爸爸已经不止一次催我了。”
我硬生生把一口滚烫的热水咽下去。“我们可以去办个假证。”
我看我一眼,面不改色。“随你。不过宴会一定要办,我美国的爸妈和叔伯要来参加,届时可能会有些媒体要报道”
弄得人尽皆知,万一被媒体爆出伪造结婚证,吴家的颜面往哪搁“呃,我再考虑考虑。”
“嗯,你慢慢考虑。”他低头抿了口茶,问:“你这个月的月事好像推迟了几天吧”
掰着手指一算日子,果然晚了五天。
我明明在危险期的时候逼他带了安全套,难道他难怪他那几日带我去了泰国小岛,什么都不做,专心致志折腾我
不安地抚一下小腹,想起曾经失去过的孩子,心中隐隐作痛。
三天后,我的亲戚还是没来看我,我又拿起办公桌上的日历数日子,今天已晚了整整八天。
“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人叫外卖”门外响起洪亮的询问声。
我的秘书大声斥责。“你别叫这么大声,这里没人订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