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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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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门离开,我再也撑不下去,颤抖出电话打给文哲磊。电话接通,我忍着沉沉的眩晕感打电话给他。“文医生,我的心脏很难受”

“我上次给你开的药,先吃四粒。”

“可是,那个药对”

不等我说完,他直接回答我。“没有影响。”

“”

“你现在还在a市妇婴医院吗”

“嗯,在。”

“一旦觉得呼吸困难,手脚麻痹,一定要马上叫医生。”

挂断电话后,我吃了两片药,心脏的憋闷舒缓了许多,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做了很多梦,梦里都是许小诺流产时的场景,鲜血染红了她白色的裙摆。

也不知睡了多久,冰凉的东西贴在心口,我猛然惊醒。睁眼看见儒雅的文哲磊坐在我的床边,正皱着眉头用听诊器听着我的心跳,我真真切切感受到那句“白衣天使”的真谛。

不过今天天使没穿白大褂,浅蓝色的t恤衬得他更加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我看看前握着听诊器的手,无辜地眨眨眼。“文医生,我都回了a市,你还不放过我啊”

“你以为我想来吗可万一让你死在病床上,一尸两命,我以后哪还有脸做医生了”

“没事,我死不了的。”

他收起听诊器,放进口袋,以不容反驳的语气对我说:“把你老公电话给我。”

“啊”我拢了拢被他听诊器弄乱了的衣襟,戒备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我问问他,是想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我被他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文医生,这现在越来越幽默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说真的”他一脸正色看着我。“你的病情又恶化了,心律严重失常,再不及时治疗,随时可能猝死你们云海医院的心内很不错,我跟主任很熟,你必须马上转去他们医院治疗。”

我知道文哲磊不是在吓我,我也知道让景漠宇知道我的病,我们的孩子再也没有机会看到这个世界。

“你让我再考虑一下。”

“这还用考虑我真的不明白,这个孩子对你来说比命还重要”

“我以前也不明白,”我哀求地看着他。“等你有了孩子,你就会明白”

文哲磊没再说什么,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叹息。

叹息声刚落,病房的门从外面拉开,景漠宇匆匆而来的脚步非常明显地顿了一下

43、

叹息声刚落,病房的门从外面拉开,景漠宇匆匆而来的脚步非常明显地顿了一下,往日淡漠的视线遇上文哲磊好奇的打量,倒有种刀锋般的锐利。

“这位是”问得如此直白的自然不是景漠宇,是随后带着才叔和两个保镖进门的老爸。

我生怕文哲磊说了不该说的,抢在他起身准备说话之前,先介绍说:“这位是我的朋友,文哲磊,他听说我病了,过来看看我。”

“哦朋友呀,坐,坐。”爸爸对我的朋友一向热情。

我转眼看着文哲磊,含着满眼诚恳的哀求对他眨眨眼,借着给他先后介绍我的两位至亲之人。“他是我爸爸”

文哲磊到底是个有职业守的医生,配合着我起身叫了一声:“伯父,您好”

“这是我老公,景漠宇。”

“噢,常听安言提起你。”文哲磊寒暄着伸手,景漠宇的视线在床单上刚被坐皱了的痕迹上停留了一下,才与他礼节地握握手。

“不过我猜,她一定从来没跟你提过我。”

我一口气卡在嗓子里,干咳了两声,“文呃,你不是说有事要办吗”

“哦,是,那我先走了。”文哲磊告了辞往门外走,我刚要松口气,他忽然回头丢下一句充满想象空间的对白。“考虑清楚给我打电话,我这两天都在a市。”

我心虚地答了一声,“嗯。”

我以为一向冷漠的景漠宇,什么都不会问,结果文哲磊刚走,他就问了:“他让你考虑什么”

我想都没想就答:“他让我考虑一下跟你离婚,嫁给他。”

他瞥了我一眼,“那你可以直接告诉他答案不可能。”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你可以试试一个人能不能离婚”

貌似,这个还真有点难度

文哲磊的事情刚蒙混过去,桌上还放着的那束白菊又引起他的注意。他走到病床边,拿起白菊看了一眼,眉峰骤然一收,指尖从菊花中拈出几枝白色的百合。

“拿出去扔掉”他果决地对身边的一个保镖说。其实我也早想仍,不过还没抽出时间。

“这花是他送你的”他的声音沉得可怕。

“不是他送的,怎么了”

“百合花的香气太强烈,会刺人真是恨我入骨了”

景漠宇手中的花枝应声折断,在他紧收的手指间捻出白色的体。

“阿才”爸爸已是怒不可遏的大吼。“去把那个女人丢海里喂鱼”

“爸,”景漠宇开口制止,身上弥漫出冰天雪地般的寒意。“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你到现在还护着她”爸爸气得不轻,握紧的右手好像随时会挥起来。

我忙拉住爸爸握紧拳头的手,“爸”

他挥开我的手,对景漠宇说:“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们走出去,关上了门,有意不想让我听。

其实,要是没有爸爸在,“你到现在还护着她”这句话也会问他。

在菊花中掺入百合,许小诺的毒用心昭然若揭,别说爸爸,就连我都恨不得她死无葬身之地,他居然还在袒护她。

有他这般的纵容,难怪许小诺敢明目张胆,有恃无恐。

我忽然很冷,那种冷好像已经融进了血脉,流遍了全身,我将室内的暖气调高十几度,还是无济于事。

未眠的夜,我在黑暗里看着陪护病床上的男人无声无息起身,残月挂在微芒的天上,冷凝清冷一如他的背影。

我发现我并不了解他,二十年都不了解

我想起许久之前,齐霖曾问过我,“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此刻,我找到了答案:不是,每晚望着他忧郁的背影,猜着他永远猜不透的心思,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与其这样死死抓着痛苦,不如放手,让他回去该去的地方。

“又睡不着”我开口,打破黑夜的沉寂。

他惊异地回身,“你也没睡”

“嗯,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今天很晚了。”他走到我床边,伸手想要搂我,我不自觉向后躲了躲。他却固执上了我的床,把我搂在怀里。

“你听说过吴瑾珉吗”

他的声音出人意料的沉静,“睡吧,我陪着你睡。”

当一个人对某个新鲜的话题表现出毫无好奇心的时候,说明他已经知道了你想说什么了,可他的反应,平静得让人害怕。

第二天醒来时,景漠宇已经不在我身边,枕边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护士正好进来例行检查,见我醒了,笑着说:“你醒了景先生说他有事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他什么时候走的”

“刚刚才走。哦,对了,刚才有人送来一封信给你。”护士说着递过来一个白色的信封,没有署名,只有似曾相识的幽香散不尽,挥不去。我好奇地打开,里面掉出一张印着“荟轩”字样和房间号的房卡。

我问护士是什么人送的,她说是个年轻的男人。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我认识的男人里没有一个有这个嗜好,包括景漠宇。

低头又闻了闻信封上的味道,我终于想起来了,这个似曾相识的味道是许小诺身上的香水味,虽然只有过两次的擦肩而过,这个味道我却记忆犹新。

她送来这张房卡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又自导自演了什么好戏给我看又或者,这次会有男主角陪她演

看来她真的以为仗着景漠宇的庇护就没人敢把她怎么样,以为我不屑跟她计较,她就可以为所欲为。

既然她心设计了一场好戏,我倒要好好欣赏一下,看看她演的不彩。下床换好了衣服,我拿起电话,拨通才叔的手机号。“才叔,陪我去个地方”

半小时后才叔和他的几个手下陪我到了荟轩的门外。

雾霾未散的天空,一片沉,将荟轩深沉的色调笼罩在一片灰暗当中。

奢华的电梯停在二十楼,走出电梯,空旷的走廊空无一人。走在走廊中,鞋子摩擦地毯的声音听来都是刺耳的。

我听景漠宇说过,这一层全部是荟轩的顶级套房,适合享乐,所以商务活动甚少,发生的大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为了给客人足够的私密空间,服务生只有接到提供服务的电话才会来。

站在2001号房门外,门卡轻轻一贴,门应声而开。一阵梦幻般的异香从房间里飘出,那种味道很奇特,暖暖的虚幻,浓郁又不真实。不知为什么,我第一次闻这个味道,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推门而入,第一个印入眼帘的就是椅子扶手上搭着的一件剪裁致的西装上衣。如果我没记错,正是昨晚景漠宇穿的那件。

我定了定神,走向卧室。床上并没有人,窗帘紧合着,笼罩着一床暧昧的光线。

浴室里依稀传出水波流动的声响,我猛然想起景漠宇的习惯,每次我们亲热之前,他都会洗澡,然后尽情品尝着独属于他的甜蜜

盯着浴室朦胧的光线,我的双腿霎时绵软无力。我承认,我有过一瞬间的软弱,我甚至想过离开,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轻信他心编制的谎言,享受我自以为甜蜜的婚姻生活就像以前一样。

我终究没能说服自己,走到浴室的门前。手搭在门上的一刻,我已经猜到了里面会有什么,但门应声而开,我还是被里面绪。

原来人最极致的悲伤是麻木。

我闭上眼,想说的只有一句话:“我会让律师把离婚协议书拿给你。”

这句话我会说,但不是现在,因为我知道许小诺苦心安排为的就是等我这句话,我不会遂了她的心愿,至少不会在她面前遂了她的意。

“言言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浑身湿透的景漠宇冲出浴池,从背后拥住我的腰。钢筋铁骨般的强硬清楚地表达着他的在意。

我没有挣扎,反手关上浴室的门,挡住门外那些男人的视线。而后,我笑着回身,以指尖点住他的唇。“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不管你面对多大的诱惑,你心里最爱的人始终是我”

面对我顾盼神飞的娇笑,景漠宇一怔。

我的手指滑过他的唇际,在他还没回神时,对着他的下唇狠狠咬上去。

粘稠的血腥涌入我的口中,他僵了一下,随即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托着我的后脑,用尽全力吻上我,唇齿与心脉相连处,是抵死缠绵的痛楚

戏,什么样的剧情才能让观众终生难忘

我的手顺着他的脊背向下轻抚,落在他的腰际,又绕到前面,环绕在他双腿之间,

他也非常配合,徘徊在我身上的手,尽情宣泄着男人最真实的渴望,将男人和女人的欲望毫不掩饰地张扬出来。

我演得正投入的时候,他的唇落在我的耳后,湿润的舌尖在我耳廓徘徊,嘶哑的声音吹入我的耳膜。“你知道吗你再晚进来三分钟,我就会遵从了爸爸的意思,让她意外溺水身亡”

我望着他半眯的眼,在他被情欲渲染的眼底我辨不清是非真假,可我太了解他的为人了。

双手缠上他的脖颈,我的唇覆在他耳边,轻轻呼气,“你知道吗你这次的理由编得很差你是一个基督教徒,恨人都有罪,shā • rén,那是要下地狱的。”

“我”

我掩住他的唇,在他耳边说了那句我早已坚定不移的话:“我们之间,到此为止。明天,我会让律师把离婚协议书拿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发烧,有点头晕眼花,鼻子都被我擦掉皮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第一人称有个的特别不好的地方,很多关键的情节没地方写:必须病房外景爸爸和景哥哥的对话。“你说你对她没感情,可是她这么对言言,你还想护着她”景昊天问。景漠宇答:“爸,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她再有机会出现在言言面前。”“好不过,你要是真的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就亲自动手你放心,后面的事我会帮你处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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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掩住他的唇,在他耳边说了那句我早已坚定不移的话:“我们之间,到此为止。明天,我会让律师把离婚协议书拿给你。”

景漠宇浑身僵直,眼底炽热的情~欲褪的干干净净,“你说什么”

人到了心灰意冷的时候,什么话都变成多余的,我拉开景漠宇僵在我腰间的手,正准备离开,视线掠过他的身侧,瞥见了仍在水池中不知该何去何从的许小诺,倒是想起她送我的那份大礼我还没有还。

我一步步走向浴池边,许小诺惊恐地退后,脸色愈加惨白。

我笑着拿出她给我的房卡,放在水池边。“许小姐,谢谢你送给的房卡,让我看了一场好戏。”

我俯身,撩起水池中的一片被香料浸泡过的玫瑰花瓣,水珠顺着花瓣滴下,戏,一幕是不够的,一定要演得到位观众才能看得过瘾,你说是吗”

碧蓝的水波映着她纤柔的美,连不着寸~缕时悲愤交加都能美得我见犹怜,当真是极品。

“真遗憾,我最近身上不方便,不能跟你好好切磋。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让许小姐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销~魂~蚀~骨的,不用这些香料也能让男人抱着不容侵犯的妹妹,欲罢,不能”

看着她毫无血色的唇在不住颤抖,汇集在心口的那股灼烧感才算冷却了些,我站起身,缓步向门外走。

景漠宇看着我,黑眸竟还闪动着流光溢彩的亮泽。“什么时候也让我见识一下”

我偏头,送他一个冰冷的微笑。“你放心,我一定让你做一回观众”

景漠宇一把扯住我,手指扣得我手臂生疼。“言言”

“放手”自知敌不过他的力气,我没有做徒劳的挣扎。“景漠宇,你放手,这里毕竟是荟轩,都是a市有头有脸的人你就算不给我留点颜面,也给景家留点颜面”

他的手松了松,我立刻挣脱,头也不回跑出套房。

电梯门合上前,我看见他准备追出来,才叔拦住他

电梯下行,天旋地转的摇晃让我再也压抑不住剧烈的呕吐和眩晕感。我扶着光洁如镜的电梯门,一波又一波的干呕搅动着我的五脏六腑。

我发现,心伤就像心脏病一样,纵然掩饰的再好,那也是道无法磨灭的痛楚,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或者在猝不及防的时候,它会突然发作,那种揉不到的疼痛不知何时开始,何时结束。

我再次见到景漠宇,是在b超检查室里,我衣衫半褪躺在冰冷的检查床上,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屏幕,几天前还在我身体里微弱搏动的胚胎,此刻已经无声无息了。

我的世界好像也在一瞬之间,无声无息。

景漠宇不顾医生的阻拦,冲进检查室。他已经换了衣服,崭新的西装看不到一点污秽的痕迹,好像上午的一幕从未发生过,可这改变不了我因为神过度刺,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短促而压抑。解释,痛苦,悔恨,自责,现在还有什么意义

我的孩子已被医生宣告――死亡。

后来的三天,我躺在病床上一句话都没说过,景漠宇抓着我的手说了很多的话,比结婚这几个月加在一起说的都多。

桌上放着律师拟好的离婚协议书,和他折断了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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