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增加】
作者有话要说:
增加了一段景哥哥拒绝的理由,他是真的怕伤害了言言,最后也确实伤害了言言。“我喜欢的是你”
借着校园昏黄的路灯,我故作镇静看着他,手已经紧张地纠结在一起,手心被汗水浸透。短短的几秒钟,于我,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像是一个犯人,等待最后审判。景漠宇怔了好久,终于回过神。“言言,这个玩笑不好笑。”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
他迎上我真切的目光,渐渐收起了唇边的笑意,缓缓拉开和我之间的距离。审判结果终于到来了:“我是你哥哥。”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但在法律上,我们是亲兄妹。”
明明听懂了他的拒绝,可我还是不肯面对,极力想抓住一丝希望,“只要你能接受我,我什么都不在乎,大不了,我们解除所有关系,为了你,我可以跟爸爸断绝父女关系”
“就算断绝关系,在我心里,你也是我妹妹,改变不了。”这是景漠宇给我的回答,那么果断,那么坚决,可我比他还果断,比他还坚决。
“在我心里,你就是我未来的老公,改变不了”
那一年,我才十七岁,他总说我年幼无知,才会把兄妹之情错当成男女之爱,并且试图对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打消我对他一往情深的痴情。我却坚定地以为可以改变他的想法,偏执地想去证明我对他的爱,很深,很深。
爸爸看到我们忽冷忽热,完全不明所以。直到有一次,我听说我爸爸生意上的一个朋友看上了景漠宇,想把女儿嫁给他,而景漠宇并没有明确的反对,爸爸也乐见其成。
我一听他要娶别的女人,顿时急了,直接冲进他的卧室,把刚刚沐浴过后只围着一条浴巾的他堵在了浴室门前。我哪有心情欣赏帅哥,指着他质问:“你爱邱羽吗”
“邱羽”他的表情告诉我,他本不知道我说的是谁。
“就是爸爸让你娶的女人啊”
“哦。”他拿了件睡衣,披上,没了下文。
我气得手都抖了。“你宁愿娶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也不愿意娶我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你,你”
他慢慢悠悠用自己的杯子给我倒了杯水,递给我,“喝杯水,慢慢说。”
一见他满眼的心疼,我的气一下子顺了过来,语气也软了下来。“你要是娶个你真心喜欢的女人,我无话可说,我也会心甘情愿叫她一声嫂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是一个你不认识的女人”
“因为,除了你,是谁都无所谓。”
我愣住了,用自认还不算太笨的脑袋琢磨了半天,硬是没琢磨明白他什么意思。圣人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于是我不耻下问:“为什么除了我,是谁都无所谓”
“因为你是我妹妹,我也只有你一个妹妹。”
我第一百遍声明:“我才不是你妹妹,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那我这十几年,倒是白疼了你”
“我是说,我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一听他又拿兄妹关系说事儿,我又有些急了,不仅额头上渗出汗,眼眶里也急出了点水雾。
见次情景,他幽幽叹了口气,把我拉到他的身边,抚慰地拍拍我的头。“言言,我不娶你,是因为我心疼你。你这么可爱,值得一个男人全心全意爱你。”
看出他是真心疼了,我眨眨眼,故意挤出点悲情的眼泪让他更心疼。“你真心疼我,真觉得我可爱,就娶我吧,我不要别的男人,我就要你”
“言言,其实齐霖是个不错的男人,他对你”
“你你决定了要娶邱羽,是不是”
他沉默了片刻。“这只是一场商业联姻。”
“我绝对不会让你娶她”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景天资金链出了问题,商业联姻是最方便快捷的解决方式,我一心只想着要阻止景漠宇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思索了一晚上阻止他结婚的方法,我终于想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我站在四十五层的大厦天台上威胁他,我说“你要是敢娶别的女人,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爸爸吓得脸都青了,景漠宇却像路过似的,无所谓地看着我,“那你就跳吧,四十五层也不高,顶多摔得脑浆四溅,面目全非,说不定眼珠子还会掉出来。我是不会给你收尸的,我怕晚上做噩梦,让爸爸给你收吧”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指着他的手指都在发颤,“你有没有良心啊我都死得那么惨了,你还不管我”
他含笑看着我,对着我脚下的万丈深渊扬扬线条优美的下颚,“我还有个合约要签,你要跳,就抓紧时间吧。”
我见没戏唱了,自己灰溜溜爬下来。“哼,无聊,不陪你玩了。”
“不跳了”
我横他一眼,“等你娶的那天,我再跳我让你老婆天天晚上做噩梦。”
那次“跳楼”事件没打动景漠宇,倒是让我老爸如梦初醒,他回绝了朋友的好意,开始撮合我和景漠宇。我却发现景漠宇开始疏远我,他去学校看我的次数少了,即使来了,也只看我一眼便“借口”有事离开。我从学校回来,他也很少陪我出去玩儿,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我一门心思以为他故意回避我。很久很久之后,我接手了景天才从他的助理金展鹏口中得知,景天曾经历过一次危机,本来有很多有识之士想趁机表达一下对景漠宇的“好意”,但景漠宇怕我一时想不开,真做了什么傻事,便婉言回绝了邱家以及其他有识之士的“好意”,靠着一己之力让景天一步步走出困境。那段时间,他真的忙得连喘气都没时间,可他不管多忙,只要有机会来t市,一定要来t大看我,哪怕路上要浪费几个小时的时间,他也要看我一眼,看我是胖了,还是瘦了。有一次刚好赶上我有课,他为了等我下课,还误了航班,最后换乘了半夜十二点多的飞机回的a市。
如果他不是把我当成小孩子,如果他能多告诉我一些他的为难,我一定会把胡思乱想的时间用来为他做点什么,至少我可以翘课出来让他看一眼,免得他误了航班。然而,那时候,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爱得绝望,又义无反顾地深爱着。
直到我二十岁的生日那天,我特意逃课回家看他,他不但没陪我,还把我推给了齐霖。我真的伤心了,第一次认认真真地问他:“三年了,我等了三年了,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试着接受我”
他对我说:“对不起言言,不想试,我不知道怎么爱你,我怕会伤你太深。”
“我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