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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忽然回来了,可是贾家的情况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了。贾母虽然还在,可是王夫人早就是实际的当权人了。贾母对着王夫人的态度越发叫贾敏觉得王夫人不是个好媳妇,加上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有意无意的,全是王夫人看自己不顺眼的罪证!其实这些也就算了,最要贾敏生气的是,贾母言语之间对着宝玉完全无理智的疼爱和放纵和王夫人打着荣国府的幌子作威作福的事情。甚至还想拉着贾敏一起帮着薛家脱罪!贾敏那里受过这个,对着自己亲妈告状了,谁知贾母的态度有点暧昧不明,贾敏对着自己的娘家越发的失望。女儿都是念着娘的,以前的娇惯和现在贾母偏心贾政叫贾敏越发和自己娘家疏远了!现在贾敏对着贾母还是很孝顺的,但是这种孝顺只是人情面子上的罢了。
林如海听着贾敏的话好气又好笑,自己这个夫人聪明机变是有的,识大体,对这个家真是全心全意的,对着自己更是温柔体贴。只是从小的脾气,好起来真的是能把你当成神仙,要是发狠起来,林如海心里微微的阴冷一下,自己的妻子绝对不是善良之辈。不过对着贾敏和娘家的矛盾林如海的内心深处隐隐约约很乐意见到。贾家已经不是以前的贾家了,他们一门心思全在太子身上,皇帝正是盛年,看见你们这些臣子现在就站在太子的船上,说最小的,也是你们盼着皇帝早死,自己还跟着太子一起飞黄腾达!往大里说,林如海不敢想了。
“老太太年大了,你可看着,你那个大哥靠不住,老太太将来还要靠着你二哥和宝玉呢。姑娘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了,你不是常说的,现在就是这样。老太太年纪大了也该找靠山了!你不是也一样?将来咱们是靠着子瑜的,你还靠着玉儿搬到女婿家里不成?”林如海拍拍贾敏的肩头,一样都是儿女,最后被分出来三六九等这个滋味不好受。
林如海和贾敏最后还是商量出来子瑜未来媳妇的基本方向,和林如海现在职位有关联的人家尽量不要,一定是旗人,家教好,家风严谨,子弟都是老实上进的。子瑜不要靠着老婆吃软饭也不能有扯后腿的亲戚!这下范围缩小不少只剩下五六个人了,明天就悄悄地打听这些人家的家声人品,贾敏决定等着黛玉的事情告一段落,就开始办子瑜的婚事。争取在自己和林如海离开京城会江南的时候把事情定下来。
说回黛玉,被林如海赶回去,黛玉对着身边的丫头说:“咱们看看哥哥去,问问他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孩子。”跟着黛玉的是秋雁和雪雁两个丫头都是喜欢跟着黛玉闹着玩的。雪雁接过来前头打灯笼小丫头手上的灯笼对着那个丫头和跟着婆子说:“你们先回,告诉白芷和紫苏姐姐,只说姑娘要消消食,准备上洗澡水姑娘就回去!”
那个婆子笑着说:“现在刚刚擦黑,门要好早晚才关呢。”说着婆子和那个丫头走了。黛玉悄悄地跑到了子瑜的院子里。谁知没进去就看见子瑜房里的丫头端着一个茶盘出来。黛玉问:“这个时候谁来了?”大雅笑着说:“姑娘还是明天再来,这一会是张相家的二公子来了正说话呢!”
黛玉对着大雅说:“我悄悄地在外面听一下就走。你不要出声!”说着黛玉悄悄地走到了房子后面,大雅和小雅看着黛玉这个样子也不好出声了只好干看着。刚走到窗户底下,黛玉就听见里面子瑜的声音,带着一点不解的情绪:“既然你不愿意干脆和家里说清楚,这是一辈子的事情,我虽然年纪小,可是家里的事情咱们这样出身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是那个姚家的小姐性子不好,或者是老兄有了喜欢的人了?是哪一家的小姐?凭着你的名气还能没结果?”
沉默半晌,张廷玉的声音响起来:“那个姚家的姑娘个很好,姚家和我家是同乡,两家在老家离着很近的。是我自己痴心了,哪有那么多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就算那个姑娘家同意了,我也不忍心看着她不自在。我们家老太太不太喜欢那样的姑娘,就算是我争了,我们现在入了官场身不由己,你还整天在家看着自己的媳妇?再者这是我一个人的傻想头,不过是个笑话罢了。”接着张廷玉和子瑜说起翰林院的事情,告诉子瑜有些时候不要说话太多,要谨慎之类的。
黛玉外面听着里面的话,心里一动,雪雁悄悄地拉一下黛玉,黛玉想起来子瑜现在不是一个人,自己站在这里叫人看见很不好。想到这里,黛玉带着丫头们走了。等着出了子瑜的院子,黛玉对着送出来的大雅说:“今天的事情不要说出去。我回去了你回去伺候吧。天色晚了,多留心!”
几天之后,林如海遇见一些小小的麻烦,前任的账目竟然对不上,最可气的是,前任的扬州盐政竟然在一个月前死掉了!这下林如海的脑门子上开始笼罩着黑漆漆的乌云了!康熙都知道了这个事情,叫户部一定要查清楚!
八阿哥从乾清宫出来,刚才康熙对着自己发话了,要查清楚,其实八阿哥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只是自己要当时说出来,康熙非得气的跳脚或者把自己揍一顿,嗔着自己诬陷太子了。八阿哥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忽然站住一转身向着内宫走去。跟着八阿哥的太监见着了一惊,八还没张嘴,一个温和的声音把一切话都堵回去了“这些天没见着惠妃娘娘了。”
其实,八阿哥身边的小太监摸一下自己怀里的小包裹那里是给惠妃请安啊,惠妃娘娘这个时候不在储秀宫,八阿哥这是看自己的生母良贵人去了。可怜的良贵人出身低微,但是长得那叫一个国色天香。可惜皇宫里面不缺的就是美人了,没有一年的时间就从宠冠后宫成了被被遗忘的人了。好在八爷争气在皇上面前露脸,良贵人才能好好地过到现在。要不然,凭着当初良贵人的得宠,她能活到现在吗?
小太监一边想着一边跟着八阿哥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忽然前面的八阿哥忽然站住了,那个叫郝寿的太监差点撞在忽然刹车的八阿哥的后背。原来良贵人正带着一个宫女站在御花园的花阴底下看着八阿哥微微笑呢!那个小太监看着良贵人微微一笑的样子,忽然想起前些天自己看见八阿哥画的那副白牡丹图了,任是无情也动人。
母子相见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八阿哥赶着上前给良贵人请安,良贵人脸上带着一丝惶恐和紧张偏身躲开了:“八阿哥不要多礼,我受不起!”八阿哥想起自己额娘的处境,这是里御花园,万一被人看见有心人在惠妃耳边嚼舌头或者是别人给自己额娘难看都是有的。八阿哥深深吸一口气,平静一下心情对着良贵人说:“额娘这是哪里话,我今天是来看额娘的。额娘的身体还好?听着额娘吃了那些药身体好些了,今天见着,果然是气色好多了。儿子这里还有一些。郝寿!”
那个小太监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小包裹严严实实包着一个盒子,良贵人身边的宫女接过来。良贵人看着眼前的儿子,眼睛里全是泪水,“没想到几天没见,你长这样大了。那些东西你是哪里来的?我看着是江南的东西,你现在刚开始建府,哪里有人在江南给你捎来这些东西?”那里是几天没见,离着上次见面已经是好几个月了。
八阿哥刚要说话,忽然跟着良贵人的宫女说:“主子,好像是贾贵人过来了!”八阿哥听着有嫔妃过来看一眼跟着自己的郝寿,对着良贵人一躬身:“额娘保重儿子告辞了!”等着晚上八阿哥见着郝寿知道了这几天储秀宫发生的事情,气的摔了一个明朝的青花盖碗!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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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惊无险黛玉应选,喜上眉梢元春晋位
选秀那天早上,子瑜竟然大胆的翘班了,林如海和贾敏也都是眼巴巴的看着黛玉穿着蓝布的旗袍,头上漆黑的长发编成一个辫子,拿着红头绳扎起来。脚上的鞋子是标准的花盆底,一双青布鞋,没有任何的花样和点缀。贾敏看着黛玉袅袅婷婷的走过来站在自己面前,眼泪忍不住一下子下来了。
抱着黛玉贾敏带着哭声说:“玉儿你从来没离开我身边,这一去谁知是个什么结果?在宫里你千万小心,这不是在家里也不是做客,千万不要出错,昨天嘱咐你的话都记住了?”贾敏紧紧地抱着黛玉,好像自己一放手黛玉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黛玉心里全是对着未来的迷茫,自己要怎么办?黛玉强笑着对着贾敏说:“娘亲这是做什么,我很快的就会回来的,我那个狗狗娘亲想着叫人喂它,还有我房里的东西千万不要动!”黛玉唠唠叨叨的说着琐碎的事情,贾敏摸摸眼泪对着黛玉说:“好了,娘亲等着你回来!不要耽误了时间!”门外边回话的人说:“夫人,眼看着时间到了,请姑娘动身吧!”机敏值得忍着心里的不安送黛玉出去。
选秀的女子都是傍晚的时候从神武门进宫的,看着天边的晚霞,黛玉登上一直等着的内务府派来的骡子车。子瑜忽然站出来对着黛玉说:“等着没么回来,我带着妹妹上什刹海走走!“黛玉笑着点点头,进了车子。一声清脆的鞭子响,接着是蹄声踢踏,车子碌碌的开动了,黛玉坐在车子上看着家门离着自己越来越远。心里忍不住惆怅起来了。
坐在摇摇晃晃的车子上,黛玉抱着膝盖心里也是没有底。林如海和贾敏完全装着没有明白八阿哥的意思,那个八阿哥也不像以前的样子,明着给黛玉献殷勤。反而是变得彬彬有礼,对黛玉礼数周全,只是八阿哥完美无缺的借口经常送一些很贴心的东西来。而且送来东西的借口都是天衣无缝,叫人不得不接受也不会叫人把这些和黛玉联系起来。更叫黛玉奇怪的,这个八阿哥完全颠覆了自己以往的印象,八阿哥既没有拉着自己的八爷党扩充实力,反而是跟着四阿哥走的很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历史改变了?黛玉嘴角划出来一个嘲讽的微笑,八阿哥要是不想当皇帝,应该是这些皇子们全没了鸿鹄之志,那才是奇怪呢!
耳边车辆的声音越发的响了,黛玉悄悄地掀起帘子从一个小缝隙里面看着外面的景象。一辆一辆完全一样的车子只是每个车子前都挂着一个小小的牌子,那个上面和黛玉胸前挂着的牌子一样,写着年纪和出身父亲的官职和所在的哪一旗这些基本信息。好像是简历啊,就差挂上照片了。其实更像是狗牌!黛玉靠着车子对着自己衣襟上挂着的牌子撇撇嘴,无奈的靠着车厢闭目养神了。
等着在神武门前边下车,黛玉按着指引站在队伍里面等着跟着前边的人慢慢的走近了紫禁城的大门。经过深深地门洞的时候,黛玉忽然忍不住瑟缩一下,这里太冷了好想回家啊!
第一遍的筛选把那些长相不是很好或者是家里人的人官职很低,一般旗人家的女孩子淘汰了大半剩下的不是父亲官位很好就是长相实在漂亮的。刚才还是好好看起来很庞大的队伍,现在变得少了不少。黛玉站在队伍里低着头,队伍外面站在不少的太监和嬷嬷,听着教自己规矩的嬷嬷们说皇宫里面的规矩很严,要是稍微有差池弄不好就是皮肉之苦。黛玉觉得自己就算是成心要落选,也不能做出来行为艺术来。自己的小身板还要留着吃饭呢。
没一会,黛玉就被带着领到个院子,那个太监对着黛玉倒是很客气的,指了一个地方说:“这是姑娘的地方了,早些歇着,明天一早可是要早起的。”说着转身走了。跟着黛玉在一起的竟然是熟人,郭络罗慧璓。见着熟人了,两个女孩子还是很高兴的,可是宫里规矩很严,以前慧璓也就是在宜妃的身边随便些,宫里可不是谁都能放松表现出来自己真性情的地方。两个女孩子刚坐下来说话,门忽然被推开了,慧璓见过那个人赶紧拉着黛玉站起来:“原来是方嬷嬷,嬷嬷好!”
“原来是宜妃娘家的格格,这是林大人家的千金吧。姑娘们出身大家子,宫里面的规矩姑娘们想着知道了,早点歇着明天还有的忙呢!”那个嬷嬷没有看黛玉身上的牌子,可是知道黛玉的身份。那个方嬷嬷对着黛玉和慧璓交代一些话,转身带着人走了。
“咱们歇着吧,省的又被教训了!”说着小太监松了洗漱的东西和热水进来。黛玉和慧璓都是家里娇生惯养的,为了这几天,也是学习了几天自理。两个人互相帮着解散头发洗洗睡了。因为宫里的规矩办是不逊仰面朝天的躺着的,两个女孩子全是按着规矩向右躺着,低声的说话。快要是十五了,月亮很好屋子里虽然熄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