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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张兴匆匆过来回禀:“爷,那位姑娘一直在发烧,会不会染上了时疫啊?要不这样,奴才将她隔离去后边禅房……“。
他抬头道:“胡说!那不是时疫!她只是发烧病了,你去煎碗去风寒感冒的汤药上来,叫人喂了她服下就是。”
张兴见他面色不好,不敢再问,只得诺诺去了。
第二日一早,他起的极早,许是寺中空气新鲜,他立在竹林前暗自运气练功。后来见得一个宫人路过自己跟前,他才叫住那人问了一句:“她怎么样了?”
宫人慌忙行礼请安:“回王爷,姑娘还在昏睡中,不见醒的样子。”他不由的垂头,片刻后道:“哦!知道了。”
正文沈水烟云(6)
于是转去看她,因是阴雨天气,内室点着灯火,以便照明。雕花大床是宫里时兴的样式,为了此次安排而赶制出来的。圆圆的罩子雕刻着精细的红木花纹,珍珠流纱帐下,她正睡的安详宁静。
他站在床前看了许久,并不曾伸手去拢那纱帐,半响才问房中服侍的宫人:“她昨夜没有吃药还是怎的?”
宫人慌忙躬身回答:“回王爷,昨夜奴婢煎好了药,姑娘原也吃了一些,只是不到半刻,又吐了出来。如此反复几次,奴婢也是没有办法了……”。
他目光如炬,转头望向那宫人,吓的人慌的不知所措。
“罢了,你去请梁太医过来,就说本王请的。”他知道自己带回了她,但她毕竟无名无份,识才宫人口中一句“姑娘”便以说明了一切。
“是!”答话的宫女旋即垂手,转身姗姗而出。
梁太医应时而来,一番诊断过后,只是垂头颦眉不语。“梁太医,有话直说无妨。”宁王也不客气,移步出了寝室就回头问来。
“王爷,这位姑娘高烧不退,如此看来已是感染了风寒之症,王爷千金之躯,不如将她移到后院禅房去静养……”梁太医深知宁王身份贵胄,不是等闲亲王闲散宗室可比,当下也不再遮掩,直言病情。
“只是风寒而已,难道梁太医也没有把握?”宁王衔上一缕冷笑,直视于他。
“王爷恕罪!并非微臣有意怠慢,只是微臣此次出宫,奉旨着意照料贵妃娘娘的龙胎,王爷,万一这位姑娘的病情转变,风寒亦可扩散开来,如此微臣可是担当不起的。”他说的是实情,宁王也不得不重新考虑。
“王爷……”沉默良久,梁太医试探着问来。
“罢了,你赶紧开几幅药方出来,本王命人将她移去后院就是了。”宁王无可奈何,只得点头应承。
梁太医松了口气,提笔便写下一剂方子。交给侍奉的宫人,自己便躬身告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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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秋意迟(1)
那声音极细,或许原本就是一声几不可闻的shen • yin。他却蓦然回过头来,只身大步踏进了寝室。
“我来!”他挥退几个围着床铺的宫人,自己将她的身子在锦被中抱了出来。
她身体极为单薄瘦削,他一手横在肋下,竟然觉得胳膊隐隐的被那突出的骨头胳的生疼。打横一抱起,只觉手上轻飘飘的多了一条小鱼一般。因在病中,高烧之下她的鬓角濡湿着香汗,冰凉冰凉的汗水顺着发丝往下流走。几缕乱发粘腻的贴在她脸颊上,一件薄绢衣衫亦汗湿透了,贴在她身上。
他这样俯身望去,正好看见她宽松的寝衣内微敞的领口,微微起伏的胸,腻白如凝脂,那身体便是再瘦弱,但胸前的浑圆却尽掩在衣衫底下。
他似是受到了极大的诱惑,一时偏开头,不敢再看。举步走出几步,却忽然听得她在自己怀里轻轻shen • yin了一声:“嘤咛……我疼……”。!n#v
他不由的随口问:“哪里疼?”她却不再言语,只是依旧阖目昏昏睡去。
他最终将她送到后院的一处干净禅房里,吩咐左右:“好生侍奉着,每日汤药必要看着她喝完。”
如此这般吩咐之后,自己便转身回了别院,此后数日,终究没有再踏足这偏僻冷清的后院。
不知不觉,子默在寺中已过了十来日,居于寺中,只觉人生在世,从未尝像如今这般清静过。
每日唯闻梵音静唱,竹声如雨,虽然吃的是素菜净肴,晨晚涤风饮露,只觉整个人却胸怀为之一洗。
这日清晨天方微明,竹林前群鸟已经噪唱。宁王在院中负手而立,听鸟啼清音宛转,不禁面带微笑。张兴从外头进来,一瞧见了,恨得顿足道:“爷!这样冷的早上,您怎么连件袍子都不穿就站在这风口,真真是想要奴才的命了。”
他说罢,正要召来随侍的宫人斥责,却见宁王忽然开口打断的问道:“听说后院的那位姑娘好起来了?”
正文秋意迟(2)
张兴眼珠子骨碌一转,心里马上明白过来。一时见了主子那绷的紧紧的面皮不由的心下好笑,他随即回道:“回王爷的话,姑娘人今天早就醒了,只是一味坐在屋子里,不肯开口说话,也不肯吃东西。”
宁王沉思片刻,而后便道:“随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