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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姐是怕丈夫...”
太夫人面向丁柔,含笑看着她,丁柔说不下去为丁惠开解的话,整个事情听起来就是个局,是贵妾设下的,太夫人淡淡的道:“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不堪大用,虽说秦家千亩良田一颗独苗,不是也有庶子吗?只要惠丫头站稳了,谁敢指责她?正妻求着妾入mén,恒古未见。”
丁柔侧躺着,同太夫人面面相视,弯起了嘴角:“我明白的。”
太夫人摸了摸孙女的脸颊,“我的六丫儿不会像惠丫头,你为惠丫头谋划,我不反对,一不许危害丁家,二不许和离,其他的随你。”
“嗯。”
“太祖皇后那般决绝的奇女子..最后也是让太祖皇帝在后宫里静养,你道为何?”
丁柔也想不通,那般优势下,太祖皇后怎么没休夫呢,摇摇头道:“不知道。”
“太祖皇后登基后,太祖皇后下诏废除程朱理学,废除在宋时兴起的裹脚,准许寡fù再嫁,同时...也曾下诏如果夫妻不合,可和离。”
丁柔手撑着脑袋,翘起了身子,“怎么会?”
“除了和离这一项,太祖皇后都做到了,但你可知当时的引起了多少的fēng • bō?太祖皇后差一点坐不稳皇后位置,不是因她是开国皇后,早被读书人上书请太祖皇帝废后了。上千年的观念,哪能是一条政令能破除的?”
太夫人拉下丁柔,手指点了点她的眉间,道:“行事不可意气用事,需考虑大局。”
“嗯。”
丁柔主动靠近太夫人怀里,深刻认识到在现代是个人行为,在古代却是家族行为,“我不会让您失望。“
太夫人拍了拍丁柔的后背,“睡吧。”
一夜无话,清晨丁柔像往常一样起g,给太夫人掖好被子,穿上衣服去承松园院子里晨读,再冷丁柔也会坚持,她需要掌握的东西太多了,容不得她骄傲自满,只有不断的丰富学识,不断的向前,她才能真正的做到掌握自己的命运,不做家族的弃子,回了丁府,丁柔就没想过再能离开。
读了半个小时,丁柔在院子里慢跑起来,脚下嘎吱嘎吱的踩雪声,清晨往来的下人见怪不怪了,哪日没见到六小姐才奇怪,身体是自己的,在医疗相对落后,感冒拉肚子都会死人的古代,丁柔更注重身体保健,活着,只为了活的更好,活得更有有滋有味。
丁柔正准备回屋陪太夫人用早膳时,老太爷身边的亲随叫住了她,“老太爷让六小姐去书房。”
“现在?”
“是。”
丁柔调转方向,去了书房,一进mén见老太爷穿着薄衫,在宣纸上写着什么,丁柔看他的行笔知道是在关键时刻,静静的站在一旁,这一站就是一刻钟,期间丁柔身体没一丝晃动,没出一点声响,老太爷写下了最后一笔后,长长的吐气,吸气,看了丁柔,边带出一丝笑容,“你也来看看,老夫写得如何?”
丁柔一命走到老太爷身边,目光快扫过桌子上铺着宣纸,丁柔赞道:“好,真好。”
老太爷畅快的大笑,“是老夫近几年写得最好的。”
丁柔赞叹的点头,“祖父的字真好,深得王柳真髓。”
“你呢。”
丁柔罕见的脸红了,“我那手字拿不出手的。”
“不尽然。”老太爷从一旁的纸张里出抽出两张,“这是你写的。”
“是孙女练字时写的。”
“你不是腕力不足,也不是没恒心,是太过刻意。”
老太爷指了指身边的位置,丁柔现多了把椅子,丁柔坐下,老太爷起身,丁柔想起来时,被他按住肩头,道“提笔。”
丁柔拿起máo笔,手被老太爷的手攥住,随着他在宣纸上写字,丁柔愣了一瞬,老太爷道:“不得分神。”
丁柔认真的感受如何下笔,如何藏锋,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的仔细,他们全然忘记了用膳的时辰,太夫人听说后,命人用温和热着饭菜,欣慰的笑道,“老爷多久没教过人写字了?”
丁家老太爷的墨宝千金难求,平生只教过三人,一是当今万岁,二是两个儿子,丁柔为最后一个。
书房里,老太爷把着丁柔的手,写了五六张后,便松开让她自己写,同样一诗词,同样的字,等到丁柔再落笔时同往常有些不同,看了许久老太爷缕着胡子,“孺子可教。”
等到丁柔停笔后,身子仿佛面条一样软在椅子上,原来写字也需要入定,老太爷道:“第二个书架上的书,你拿回去仔细看看。”
撇下丁柔,丁老太爷拄着手杖离去,没说一句多余的话,丁柔顾不得老太爷今日的反常,阖眼体会方才写字时的状态,过了一会,拿起最后写的一张,丁柔笑了,原来她也能练好字的。
听老太爷的话,从书架上拿了书籍,此时腹中才有饥饿感,丁柔走出了书房时,日头已经在正当空了,早膳省了,可以直接用午膳了。
丁柔去了太夫人房中,听见动次间有人说话,看mén口站着丫头,屋里的人是大太太和二太太。隐约听见细微的哭声,丁柔不好进去,先去小隔间休息,岚心端着点心玫瑰糕,“是太夫人特意吩咐厨房给做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