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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瑾和纯子对视一眼,感情这位大小姐到现在还不知道她们就是冰帝的人。
“啊,菡瑾,我记得你的男朋友……就是……”橘杏的脸一红,撇过头,说,“我是说,我记得他也是打网球的,你是来看他比赛的吗?”
“杏,其实……他就是……”
“部长,那个冰帝的家伙就是上次在街头网球场调戏杏的……”
菡瑾抬起头,正好看见一个不动峰的队员正在指手划脚地说着什么,内容又是跟迹部有关的那件事,她往那个队员手指着的地方瞥了一眼,果然,冰帝的成员都到场了。
橘杏见菡瑾说话说到一半没声音了,也跟着抬起头,正好看见神尾正在跟自家哥哥比划着,然后,对面某个紫灰色头发的男生引起了她的注意。居然就是上次在街头网球场那个!
她这才知道,菡瑾的男朋友原来是冰帝网球社的,就是不动峰今天的对手,去年全了大赛的冠军。
场面一时尴尬起来。
杏呆了几秒,反应过来,忍不住红了脸,叫了起来:“神尾,你不要跟哥哥乱说!”
神尾被吓了一跳,回过头,看见杏正羞恼异常地瞪着他,而杏的旁边,站着两个女孩子,其中一个长得很漂亮的,他一下子就认出来,是那个“调戏狂”的女朋友。
这个女生不急不闹,只是皱了皱眉头,瞟了他几眼,便转头对杏说:“杏,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过去了。”
“啊……好、好的……”
迹部看见菡瑾从不动峰那边过来,心里不是滋味。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那个短发的女生,就是街头网球场那桩事情里,害他被菡瑾冷战了许久的人物。这会儿见菡瑾和她嘻嘻哈哈说话,就有些不解起来。
菡瑾和忍足打过招呼,就站到了旁边。
迹部被冷落了。
这种时候,以迹部的聪明和对自家女朋友的了解,一眼便瞧出了那旧账又被人翻出来了。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刚刚指着他大声咋呼地那个不动峰成员,心中又悔又急,生平不干错事,这么多年来,这是他做的那些事中,让他唯一后悔的了。
他轻咳一声,企图引起菡瑾的注意,凑近她,小声说道:“小瑾,你什么时候跟不动峰的人这么熟了?”
这就是在没话找话。
菡瑾本来是侧着头在听忍足讲话的,被迹部这么一打扰,却只是抬眼扫了他一下,淡淡地说:“这话从何说起,难道说,只许你迹部景吾跟杏说话,还不许我柳菡瑾交朋友了?”
忍足笑出了声,察觉到迹部不善的眼神,连忙收住了声音,改成了暗笑。
迹部碰了一鼻子灰,憋着那口气,想发火,却不能当着菡瑾的面显露出来。
几十分钟之后,冰帝对不动峰的比赛正式开打了。
这场比赛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计,原以为不动峰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校,没想到,他们的球技,却毫不逊色于冰帝。
比分被追得很紧,虽然不动峰十分努力,却还是打不过派出全部正选的冰帝。尤其是今天的冰帝部长,跟吞了火药似的,无论是自己打球还是看队员输球时的表情,都恐怖到了极点。
最后,比赛结束,冰帝有惊无险地取胜了。
迹部擦掉汗水,兴冲冲地跑过去找菡瑾道谢,却只在球场外看到了忍足,站在菡瑾原本站的地方。
“小瑾呢?”迹部瞪眼。
忍足瞄了他一眼,语气里是掩不住地幸灾乐祸:“小瑾接到了柳爷爷的电话,赶去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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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对医院这个地方没什么好印象,特别最近一段时间,天天看着那些倒胃口的新闻,让他想忘记也难。
菡瑾去医院,让他自然而然想起了幸村精市住院这件事,脑子里把这两边联系到一起,再回忆回忆平日里柳爷爷那作威作福的样子,倒是把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
忍足侑士还在旁边没心没肺地笑着,迹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不阻止她?”
“这事情……不是我阻止就能算的吧?”忍足无辜地摊手,一脸无奈状,“电话是柳爷爷打的,我就是再有心,也没办法忤逆长辈的意思啊!而且……小瑾留在这里也没事干,我可找不出理由把她强留下。菡瑾只是被柳爷爷叫去医院,又不是什么大事,迹部,你反应过度了吧?”
迹部正烦着,突然听见忍足侑士这么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心里更像是被猫爪子挠过似的,说不出的难受跟郁闷。偏在这个时候,他还不能把心底的不悦发泄出来。忍足侑士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一脸高深莫测,就像是看清了他心里的想法一般,纯粹是想看他的笑话。
忍足还是那副模样,见迹部不答话,就变本加厉地调侃他:“讷讷,景吾啊,你这样可不行啊!这么谈恋爱,早晚有一天,小瑾可是会跑掉的哦。”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勾起了迹部那些相当不美好的回忆,比如说,上次装模作样说要帮助他,塞给他一堆小说,最后害他到菡瑾那里去丢脸的那件事。迹部对忍足恨到了极点,此时却不想露出破绽,这个时候跟他算账,就显得他迹部景吾很没有风度了,他大爷才不会干这种事。他调整好自己的呼吸,用眼梢去瞟忍足,冷嗤一声,丢给他一个极其不屑的眼神:“忍足侑士,本大爷和小瑾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手。”
迹部的言下之意是,平时都是菡瑾在场,他才不跟他计较。看在菡瑾的面子上,多多少少尊重他这个“侑士哥哥”。想不到他倒好,有事没事就来算计调侃他。他若是不警告警告他,他还真学会蹬鼻子上脸了。
“啊嘞啊嘞,景吾,你可真是太不风趣了,开个玩笑而已嘛,用得着这么严肃吗?”忍足不死心地笑道,一副不激怒迹部不肯罢休的样子。
迹部这下并不理会他了,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把运动服外套甩到肩膀上,朝身后的桦地打了个响指:“桦地,走吧!”
桦地应了一声,跟在迹部身后正要离开,迹部却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本大爷跟你没那么熟,别有事没事叫那么亲热,乱套近乎。”
忍足憋笑:“呐,景吾……”
迹部猛地回头瞪了他一眼,嘴里的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