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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告诉你的?”
已然说漏嘴,自是后悔也来不及,易烨只得点头承认道:“是,他昨夜里特地过来说的,让我告诉你。我想,你们毕竟是同乡,这点情谊他还是有的。”
“他可还说了别的话??”赵钟汶问道。
易烨摇摇头,如实道:“那倒没有了,他只让我们别告诉你,说完就走了。”
赵钟汶立在当地若有所思,良久,脸上挤出一丝笑来,勉强道:“蒙校尉体恤士卒,我该谢谢他才对。”
一干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知道该说什么。
唯徐大铁没啥心眼,也不会看脸色,直愣愣朝赵钟汶道:“老大,你去找蒙校尉,记得连俺的信一块捎上。”
赵钟汶苦笑着点了点头。
后来,赵钟汶究竟是如何去求得蒙唐帮忙,无人知道,反正只知道两封信牍是都送了出去。而接下来等回信的日子,显然分外漫长。
信牍一直未等到。
打听到的消息,却是一桩比一桩坏。
“听说沛县底下淹了几个郡,几十个乡全都逃难去了。”这是缔素刚从魏进京那里打听来的消息,急急忙忙奔回来告诉赵钟汶。
一直都未收到回信,此时再听见这个消息,把赵钟汶浇了个透心凉。
“便是有几十个乡,也未必就是老大住的那个乡。”易烨仍想安慰他。
赵钟汶回过神来,强打精神道:“是啊,未必就是我们那乡……这事先别告诉铁子,我怕他一急惹出什么事来,你们可莫说漏了嘴。”此时,徐大铁正在稍远处和树上的知了较着劲。
“明白。”易烨应道,知道缔素嘴快,转过头又叮嘱他一遍,“你整日和铁子在一块,可得当心!”
缔素拿鼻子一哼:“放心吧。”
赵钟汶没再理他们,自将铁铍的铍刃卸了下来,在磨石上细细打磨……知他心事沉重,旁人也不敢顽笑。
24第十章水患(中)
这段日子里,同振武营一块操练的各营人马也越来越多一起,时常是五六千人马在一起操练阵法,有时候甚至是上万人马。如此浩大的阵仗,便如同一个巨型的石碾在轰隆隆地运转,每个人,每一匹马,夹杂在其中全速冲击着,只要稍有不慎听错号令,便立即会在其中被碾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