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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他说不感动那是是假的,只是没表露出来,只道:“帮我谢谢娘。”
话一说出口他自己都差点咬到舌头,暗叹都是连晋刚才那句话太顺口惹的祸。
连晋还在纠结着那个问题,倒是没注意到,说:“合身就行,下回我让我娘给你多做几件。”
“连夫人不是快临产了吗?还是不要劳烦她老人家了。”宫清回到屏风后面换回自己的衣服,道。
听罢他的话,连晋嘿嘿一笑,幸灾乐祸,“哈,要是被她听到你喊她老人家,你就等着被她追着打出十条街吧~”
“哦?”屏风后面的人闷闷低笑了一声,“这么有经验,莫不是你被你娘追着打过?”
“……”连晋立刻被噎住了——还真的有。
宫清换好衣服出来,看见他一副吃瘪的模样,就是好笑,把连夫人做的夏衣叠好之后,他看了看一地横七竖八的东西,忍不住扶了一下额。
“我帮你收拾一下吧。”
“唔?不用了。”连晋叫停了拿起一沓演算行军阵法的草稿摆在桌上的宫清。
“不用?”宫清挑起眉毛瞥向那张同样被无数不明物体占据大半江山的床。
连晋眼皮子跳了跳,“全部往地上一推就好。”绝对干脆利索。
宫清用一种佩服的眼神看着他——原来这是为什么地面全是“垃圾”的原因。
连晋尴尬地咳了几声。
“还是收拾收拾吧。”宫清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只蟑螂从他脚下大摇大摆跑过,被他一脚踩成饼状。
连晋:“……”
于是,正当风清月朗赏花喝酒的好时辰,连大元帅在宫大侠的指挥下开始现学现卖如何做家务,撒花~~~
……
而在皇城的乾和宫里,阜远舟正在做和宫清连晋两人差不多的事情——铺被子。
也许是因为小时候经历的关系,他素来不太相信人心,即使先帝恢复了他皇子的名号,他也不喜欢多人靠近来伺候,所以做这些事都做的很顺手。
勤政爱民的天仪帝照例晚晚才结束一天的政务,正利用难得的闲暇看些闲书,偶尔抬眸看了一眼在认真铺被子的阜远舟。
这些天阜远舟虽然面上平静如昔,不过精神却一直处在一种伤神焦虑的状态,阜怀尧虽然不说什么,也没有点破,不过看在眼里,心里也是有些叹气。
今天阜远舟从甄府回来后心态倒是有了些变化,似乎放下了某种长久以来的深切忧虑,绷紧的神经比之前要微微缓和上了许多,阜怀尧想,这一定和那个眼里深藏着一片荒芜之地的男子有关吧。
“皇兄,早点睡吧。”阜远舟铺好被子,回头对他道。
“嗯。”阜怀尧淡淡应了一声,走过去。
阜远舟极其自然地伸手帮他解外衣上繁复的扣子和系带。
“苏日暮……”阜怀尧任他动作,说了三个字之后,停顿了一下。
“他怎么了?”阜远舟立刻竖起耳朵,生怕那个嘴欠的家伙又惹了什么祸。
看出他的心思,阜怀尧摇头,“朕只是想问问,他是不是精于机关工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