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孔雀开屏
吴纠笑眯眯的说:“在想……寡人还有很多手艺没能发挥出来。”
像是辣的水煮鱼,西餐的芝士奶油,小吃的炸薯条烤玉米,零食的巧克力冰激凌蛋挞布丁蛋糕等等,这年代都没有,也没有办法做,若是这些东西给齐侯吃,齐侯的吃相一定也超可爱的。
吴纠有些累了,这些日子他总是忙碌着,也没有好好休息,齐侯给他捏着,吴纠觉得十分舒服,又有齐侯在旁边守着,十分之安心,因此渐渐就困乏的睡着了,坠入了梦乡。
吴纠做了一个怪梦,或许是日有所思,因此夜有所梦,吴纠竟然梦到齐侯一身现代人的打扮,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黑色的长裤,骚包的挽起裤脚,露出他那性感的脚踝,脚上随意的踏着一双骚气的休闲皮鞋,长发向后背起,直接松散的扎起来,整个人看起来仿佛是个贵族。
他本就是贵族……
吴纠梦到齐侯坐在电脑前,正在吃一大盘,直径巨大的拔丝蛋挞,上面是浓浓的芝士拔丝,下面则是金灿灿的蛋挞浓浆,超大的蛋挞比两个脸还要大,齐侯用勺子一勺一勺的舀着吃,竟然还在做直播,电脑屏幕上刷着一堆的小花花。
吴纠梦的乱七八糟,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感觉自己睡得好久,做梦就一直看着齐侯吃吃吃,齐侯这大胃王似乎永远也吃不够似的,而且吃的一脸满足。
吴纠睁开眼睛,外面已经天亮了,齐侯也起身了,正在穿衣裳,见到吴纠醒了,转头看着他,说:“二哥,睡得好么?”
吴纠睡得的确挺好的,只是做了奇怪的梦,梦到了齐侯那令人满足的吃相。
公子貂今天拉肚子,从昨天晚上开始,这是必须的,毕竟这鱼的级别不到生吃的地步,不过吴纠擅长调味儿,吃起来没有一点儿腥味儿,但是吃完了之后,定然要苦了肚子。
公子貂一连三天拉肚子,众人也是清闲,姬阆因为看到王子郑已经来了,因此再绝食也没有用,已经开始吃饭了。
大家都在等着会盟,想要早日将姬阆救回来,只是公子貂闹肚子,没办法会盟,吴纠竟然也不催促,反而一副很清闲的样子,一点儿也不着急。
就这么一连过去了五天,公子貂的身体终于好转了一些,不过这些天闹肚子,就跟减肥似的,让他瘦了整整两个圈儿,浑身也拉的无力,就算公子貂工艺高强,也没有用武之地了。
公子貂闹了肚子之后,吴纠又做了其他好吃的,众人吃的是津津有味,公子貂也尝了尝,好吃的令人无比惊艳,于是就多吃了两口。
哪知道旁人吃的都没问题,只是他,吃完之后不闹肚子了,又开始胃疼,疼得他生不如死,一阵阵痉挛。
公子貂根本不知自己有些中毒的现象,还以为自己水土不服,或者前两天拉肚子太虚弱了。
吴纠做菜都是有根据的,什么不能一起吃,他一定会将两样做在一起,大家只是象征性的吃一口,根本不会中毒,公子貂则是贪得无厌,他若是觉得好吃,就会抢走,根本不让旁人动,自己带回营帐吃,结果就导致有些中毒。
很多事物一起吃,在体内就会转化成砒霜,公子貂就算是个练家子,这下子身体也被掏空了,吴纠觉得,若是再给他几次机会,公子貂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公子貂胃疼,低烧,呕吐,这样又过了五天左右,不敢再吃旁的东西,只好清汤寡水的,这一连过了十几天,终于是好利索了。
诸位国君都非常焦急,想要会盟,以免夜长梦多,吴纠就不着急,众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好不容易等着公子貂闹好了病,义渠人已经不耐烦了,他们想要回义渠去,这里没有好酒好肉,将领当然能吃肉吃鱼,可是他们士兵什么也吃不上,还要提心吊胆,自然军心涣散。
公子貂无奈之下,只得提出会盟,哪知道他一提出会盟,吴纠竟然病倒了,说是身体不舒服,感染了风寒,吴纠一病又拖了五天,这会盟顿时半个月都开出去,准备开向一个月。
等吴纠病好了,公子貂已经扛不住义渠士兵的催促,终于要开始盟会了。
盟会在行辕的幕府里举行,因为是谈判,因此根本不需要祭天,也不需要祭坛。
众人全都来到会盟的幕府中坐好,公子貂眼眶都凹进去了,双眼发青,就跟肾亏似的,整个人瘦的跟柴火棍儿似的,若是以前,公子貂乃是个举世无双的美人儿的话,如今公子貂就是个满脸肾亏模样,仿佛抽了大烟的烟鬼似的。
众人全都坐好,吴纠说:“义渠使臣,开始谈条件罢。”
公子貂之前一直生病,如今终于有了翻盘的机会,自然要趾高气昂,将文书拍在案子上,说:“文书我们已经拟好了,你们自己看看罢。”
“哦对了……”
公子貂笑着说:“险些忘了,你们看不懂义渠的语言,这样罢,本特使好为你们念一念。”
公子貂拿起桌案上的文书,说:“第一,秦国需要让路,不得阻碍我们义渠回国。”
吴纠笑了笑,说:“那是自然。”
公子貂又说:“其次,要准备珍奇美玉,我听说你们楚国有个什么和氏璧,拿来孝敬我们大王。”
吴纠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公子貂仍然在说,还有很多条款,例如周人不得攻击义渠,但是义渠可以攻击周人,还有周人必须每五年提供一个宗族公主到义渠去和亲,再有秦国与义渠接壤的地方开始,退后五十里,将土地割让给义渠。
众人听到这里,全都面面相觑,义渠根本没有战败国的自知之明,完全是捏着王牌坐地开价,而且开的天价。
公子貂见众人脸色不好,就哈哈一笑,挥了挥手,说:“看来你们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他说着,单伯已经出去,很快又回来,将姬阆带了进来,单伯抓着姬阆,姬阆虽然吃了东西,但是被日夜关着,十分的虚弱,单伯“嘭!”一声就将姬阆扔在地上,姬阆身上的锁链发出“哗啦!”的声音。
王子郑吓了一大跳,想要冲过去,却被单伯拦住,说:“人质在这里,你们谁也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哼哼!”
公子貂又说:“我们手中有人质,你们休想不统一,若是敢说一个不字,我就割掉他一根手指头,看看他到底有多少个手指头能让你们说不。”
“你敢!你这个畜生!”
王子郑气的嘶吼一声,想要拔出腰间佩剑,只是姬阆在他们手中,公子貂一脸有恃无恐。
吴纠说:“左司马,稍安勿躁。”
王子郑虽然气愤,但是也没有旁的办法,只好听了吴纠的话,退了回来。
公子貂眼见其他人都是一脸气愤,而吴纠则是一脸淡然,仿佛什么也无法左右他的情绪,公子貂看到这一幕,顿时觉得十分生气,他要看到吴纠暴跳如雷才行。
公子貂眼睛一转,说:“险些忘了,我们还要临时加条款呢,他。”
公子貂说着,指了一下代表秦国坐在席上的秦国使臣公子白,笑眯眯的说:“他是我们义渠的叛徒,我要楚王将这个叛徒五马分尸,剁成肉泥,然后下酒给我们吃。”
吴刀伸手搭在宝刀上,脸色十分狰狞,发狠的看着公子貂,公子貂却不害怕,昂着下巴,有恃无恐的。
吴纠淡淡的说:“这可不行。”
公子貂冷笑说:“这还有行不行的?你说了也算?你也配说不行!?你若说不行,我现在就砍死你们的天子。”
“你敢!你们义渠也欺人太甚了罢!”
曹克似乎有些忍不住,怒喝了一声。
公子貂冷冷一笑,说:“欺负你们这些周人孬种,还需要太甚么?”
众人都怒视着公子貂,感觉这个会盟没办法谈下去,如此的不平等。
吴纠却淡淡一笑,说:“义渠使臣,不用虚张声势了,你就算把脖子扬得再高,义渠现在没粮吃,没水喝,没兵用,没斗志,没士气,也是什么都没有,只是用下巴和嚣张跟我们谈条款,是不可能谈妥的。”
公子貂一下就被吴纠拆穿了,顿时瞪着眼睛,冷笑说:“好好好!你不杀这个叛徒,没关系,那好啊,我改变想法了,本使臣觉得齐公长得不错,让齐公来伺候我一晚上,伺候的好了,就给你们签订条款,如何?”
他这么一说,众人一片哗然,大家脸上颜色不一,都觉得公子貂这个人也太不要脸了,说出来的话十分龌龊猥琐。
齐侯脸色十分难看,阴霾的仿佛要下雨,有一种风雨欲来的趋势,他虽然双手未动,但是肩膀已经提起来了,似乎随时准备拔剑。
齐侯本就是重生了一次的人,和竖貂早就结怨,本已是不共戴天,如今公子貂竟然口出狂言,当众羞辱齐侯,齐侯一个国君,一个霸主怎么可能受这侮辱。
吴纠一时间没说话,不过眼睛也眯了起来,脸色终于不再那么平静,仿佛是摸了吴纠的逆鳞,让这个平日里笑眯眯,一派温和的男子竟然也露出一脸阴狠的表情。
幕府中一下归于平静,寂静的让公子貂突然有些心慌。
就在这个时候“哗啦!”一声,有人掀开帐帘子走进幕府,众人回头一看,竟然是酆舒!
酆舒明明应该在秦国坐镇,不知怎么突然跑了过来,酆舒走进来,大踏步,满脸都是汗水,看起来奔波都要虚脱了,但是脸色十分刚毅,看到吴纠,只是对吴纠拱了一下手。
众人不知他们打什么哑谜,酆舒只是拱了一下手,吴纠却突然笑了起来,嘴角慢慢挑起来,那笑容慢慢的扩大,一点点,一点点的扩大,和他往常的笑容一点儿也不一样,带着一股阴狠,还有蔑视。
吴纠挑起嘴唇,看向公子貂,声音平平淡淡,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就听到吴纠淡淡的说:“想要寡人的人伺候你,下辈子罢!”
公子貂见吴纠突然出言不逊,“嘭!!!”一拍桌案,喝骂道:“你这么对我说话,这么不恭敬,还想要人质吗?!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动把你们的天子!?”
吴纠一笑,说:“人质?当然想要啊,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人质,不过,我们也有人质。”
“你说什么?”
公子貂没明白吴纠的话,吴纠笑眯眯的说:“巧了,就在义渠使臣您跑肚子,闹胃疼的时候,秦国的大军,已经越过了边境,直冲你们义渠老窝,因此我们现在手中也有人质,我们的人质是……义渠王。”
义渠的士兵一听,顿时一片哗然,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吴纠在还在渑池行宫的时候,让公子白去一趟秦国,其实就是让公子白给赵嘉带口信,吴纠他们负责拖住义渠的使臣,而赵嘉则是派兵攻打义渠,义渠的老窝里没有多少兵马,兵马全都出动到了周国土地上,如今正是空虚的时候,因此根本不需要吹灰之力。
最终要的是阻隔消息,不要让周国土地上的义渠人知道就可以了。
这十分容易办到,再加上吴纠的拖延,赵嘉的军队早就将义渠杀的片甲不留,他们本想要抓个义渠的贵族或者高层来交换,哪知道竟然直接抓到了义渠的国王。
公子貂一瞬间懵了,随即大喊着说:“不要信他的!!他是骗子!他们楚人就习惯说谎,欺骗旁人!阴险狡诈,无所不用其极!!!”
公子貂大喊着,就听到“哗啦”一声,又有人走进了帐帘子,这回则是义渠的将领,那将领手中拿着领牌,进来之后竟然要和公子貂交接,公子貂义渠使臣的身份瞬间被卸了下来,新来的将领变成了使臣,手中还有调遣义渠兵马的令节。
公子貂更是懵了,一瞬间不知说什么好,害怕的还有单伯,本以为如今公子貂是最大的,哪知道突然来了新使臣,单伯巴结公子貂的美梦一下就落空了。
新的使臣行色匆匆,自然是因为义渠王被抓,上面派了人要和吴纠和谈。
那新使臣不敢嚣张,对吴纠恭恭敬敬的说:“楚王,外臣这次来,是想与楚王和各位国君,谈和的。”
吴纠幽幽一笑,说:“谈和,方才这位使臣已经谈过了,不过寡人觉得,他的态度有问题,这和没什么好谈的。”
新使臣连忙说:“楚王,您可千万别见怪,如今你们天子在我们手中,我们大王在你们手中,这样下去,谁也得不到好处,不如我们谈和,楚王您开条件。”
众人一看,眼下势头竟然翻转了,一百八十度的翻转,方才义渠人还嚣张,如今竟然嚣张不起来了。
吴纠幽幽一笑,说:“方才你们使臣已经拟定了文书,这样罢,就把这个文书的两方调过来,寡人看可行,你们意下如何呢?”
那使臣不知道文书是什么,拿过案子上的文书一看,顿时瑟瑟发抖起来,若是双方一调过来,就是义渠需要上贡珍宝美玉,义渠需要五年用公主和亲一次,义渠需要退兵五十里,割让土地给秦国。
使臣越看越觉得气愤,“啪!!!”一声,竟然抬手直接给了旁边的公子貂一个耳刮子,公子貂没有防备,被打的嘴巴都流血了,一脸震惊。
使臣喝道:“看看你做的好事!!”
公子貂吓坏了,赶紧缩在一边儿,那使臣气的不行,连忙对吴纠说:“楚王,这条款……做不得数的,若是如此,你们周人岂不是欺人太甚了么。”
吴纠笑眯眯的说:“诶?使臣您这话,寡人不爱听了,方才你们义渠人提出这个条款,就不欺人太甚,我们周人提出这个条款,那就是欺人太甚,使臣您双标太严重了罢?这岂不是不讲道理?”
义渠使臣脸色难看的要命,赔笑说:“是我们的过失,如今他已经被我们革职了,做不得数的,再者说了……”
那义渠使臣幽幽一笑,说:“我们也有你们的天子在手,咱们如今是等价的,楚王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
吴纠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义渠使臣有些发毛,吴纠看向义渠使臣,用一脸可怜的目光,说:“等价的?看来使臣您不会做买卖,你这样是要血本无归的,谁说是等价的?”
吴纠说着,转头踱了两步,拍了拍王子郑的肩膀,王子郑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吴纠,吴纠手掌擎着那东西,高高举起。
诸国国君一看到那东西,顿时都是“嗬——!!”的抽了一口冷气,有人大喊说:“天子印绶!”
天子印绶就跟玉玺一样,都是天子的印信,凡是发布诏令,都需要盖上印绶,这样才能生效。
众人看到天子印绶从王子郑的怀中拿出来,顿时都吃了一惊。
吴纠笑眯眯的擎着印绶,对义渠使臣说:“你们的美梦,是该醒醒了,谁告诉你们是等价的?你们手中的质子,的确是我们的天子,然而你们若是真的把我们逼急了,天子印绶已经在太子手中,太子随时都能名正言顺的登基为天子,到时候你们手中扣押的,随时都不是周国的天子,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义渠使臣,你可不要试探我们的耐心啊。”
义渠使臣顿时脸上变色,看了一眼被扣押的姬阆,又看了一眼那天子印绶,姬阆虽然虚弱,却哈哈大笑起来,说:“寡人早就想看看你们义渠人这番嘴脸了!”
义渠使臣没想到他们来阴的,而且这么狠,义渠王可没有把自己的印绶交给旁人,因此义渠王还是义渠王,而姬阆只要一步就不是天子了,他们手中握的,就从一张王牌,变成了一张毫无用处的废牌。
王子郑虽然已经将印绶拿出来,但是还是提一口气的,就怕义渠人鱼死网破,眼看着姬阆大笑,他心中十分痛苦,拧在一起,实在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
义渠使臣脸色狰狞了好一阵,最后说:“好,我答应你们了,可以签订盟约了。”
吴纠幽幽一笑,说:“别急,寡人还有其他条款呢。”
义渠使臣气的大喊说:“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吴纠笑眯眯地说:“怎么是欺人太甚了,这是合理买卖,愿打愿挨的。”
义渠使臣“呋呋”的喘着粗气,就跟一只狗似的,气的眼珠子都红了。
吴纠抬手一指,说:“单伯犯上作乱,义渠理应将单伯交还周人处置。”
“好!”
义渠使臣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下来,单伯顿时面如死灰,一下瘫坐在地上。
吴纠手指一划,又指向蜷缩在一边的公子貂,笑着说:“你们的前任使臣,对寡人不恭敬,寡人怀恨在心,想让他……”
吴纠说着,笑了笑,掸了掸自己的黑色袍子,说:“寡人想让他当众自宫。”
“你说什么!?!!”
公子貂立刻大吼起来,说:“你这歹毒的人!!你这阴险贱人!!”
吴纠不听他的喝骂,笑眯眯的说:“若是义渠不答应,那其他条件也不用谈了。”
义渠使臣根本没犹豫,毕竟公子貂只是他们的一条走狗,得势的时候有肉吃,不得势的时候就把他炖成肉吃。
义渠使臣又说:“可以。”
他说着,一挥手,旁边的士兵冲过来,一下抓住公子貂,公子貂吓得瑟瑟发抖,梨花带雨一般,哭的眼睫都湿了,说:“救命!救命——饶了我罢!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楚王,您饶了貂儿罢!”
公子貂突然服软,哭的那叫一个娇弱,又开始用上美人计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公子貂突然一眯眼睛,猛地暴起,“嗤!!!”一声,竟然从怀中抽出一把短剑了,旁边那些抓着他的义渠士兵立刻就被剖开肚子,肠子都流了出来。
公子貂一脸的血,在义渠使臣吓得惊叫的声音中,猛地冲向姬阆,想要捉住人质。
齐侯此时则是眯了一下眼睛,“嗤!”一声,伸手一抽,直接将吴刀腰上的宝刀抽出,身形一晃,已经一步抢出,“当!!!”的一声金鸣,公子貂的短剑一下被隔开,震得他连退了四五,“哐当”一声撞翻了桌案,这才停下来。
公子貂没想到齐侯反应这么快,王子郑一见,赶紧冲过去,搂住姬阆,将姬阆带到身后,说:“父亲!你没事儿罢!?”
姬阆赶紧摇了摇头,他已经站不住,软倒在王子郑怀中,突然松了口气,就有一种脱力的感觉席卷而来。
公子貂一脸吃惊的看着手执宝刀的齐侯。
吴纠则是笑了一声,说:“装柔弱这个办法,只能用一次,上次在云梦,我们已经中了你的招,难道你以为,寡人还会傻到第二次中计么?”
公子貂大吼一声,似乎要和他们拼命,举起短剑就冲了过来,齐侯已经在戒备,冷笑了一声,猛地甩了一下宝刀,就听到“卡!”一声,不长的宝刀一下弹出一截,变成了长刀。
公子貂冲上来的一瞬间,齐侯已经迎上,“当!当!当——”三声,紧跟着就是“啪嚓!!!”一声,公子貂“啊——”的一声大喊,他的短剑竟然从中间直接被砍断,短剑的剑刃“唰”的飞出去,直接削在公子貂的脸上,瞬间破相,鲜血迸流。
公子貂吓得大喊了一声,紧跟着就是“咚!!”一下,他都没反应过来,胸口就被人踹了一下,一下跌倒在地上,“嘭嚓!”一声,将一片东西全都压塌了。
公子貂想要跳起来逃跑,齐侯的长刀已经“唰”的一下搭在了公子貂的脖颈上。
齐侯阴测测一笑,沉声说:“不过是自宫而已,对于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毕竟上辈子,公子貂也是个间谍,泄露了齐国的机密,要被处死,不过因为公子貂楚楚可怜,并且自己要求自宫,因此就免了死罪,自宫之后入宫当了近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