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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说道：“是我，对不起他。”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听的两人表情皆不相同。

苏云画震惊，不敢相信。顾瑜身后的霄云真人已经从床铺起身，此刻正站在顾瑜身后，听到顾瑜这么说，讶然片刻，转而笑起来。

自家徒弟总这么让人心疼。

不与苏云画动手并非真的是此刻虚弱的缘故，更多的是他想知道，他和苏云画，谁在顾瑜心中更重一些。

第一卷目自家徒弟就对苏云画极好，最后连命都丢了。

这个世界，初见面，也为苏云画向自己求情。

此番情谊，霄云真人说不在意那都是假的。

如今听着自家徒弟谈起当年剑渊的事，不曾料想他心中竟是如此的想法，自己纠结千年，倒也是庸人自恼了。

此番一试，不仅知道了自己更重要的事实，还得到了意外的收获，当真是不错。

霄云真人心中想什么，顾瑜自然不知道，他此刻只能冷着脸将霄云真人护在身后。

苏云画定定地看着顾瑜，目光中有盈盈水色。

她咬着唇，微蹙着眉，声音犹如泣血一般：“师兄，我不明白。他欺你，辱你，迫你，杀你，你却对他一片赤诚。他不及我爱你半分，你却愿意原谅他做过的事情。我想你，爱你，却不及他半句话。人心都是肉长的，难道你就不难过吗？在你心里，我又是个什么位置？”

顾瑜愣了一下，他知道苏云画恋慕他，却不知如此深情。

他叹息一声，声音中饱含着歉意：“小师妹，我与他的事，其中只有我们才能体会。他爱我几分，我心里是知道的。抱歉小师妹，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小师妹。”

苏云画咬着唇，嘴唇泛着绝望的白色。

“师妹？”她低声笑起来，墨发飞扬，红衣在空气中飘荡，衣袂翩飞的响声宛若呜咽一般。

“这个身份我不稀罕！我不会放弃的！师兄，就算你与他生生世世，我也不会放弃！终有一日，我会与你并肩而行！”苏云画因顾瑜成魔，执念至深，爱恋至深，怎会说放就放。

她眼里的猩红更添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