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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城恒于是淡淡吩咐了一句:“出发!”马车便缓缓启动了起来。
等到回了府,夫妻妯娌几个照例要先到老太夫人屋里去请安。
老太夫人便问起韩家今儿个可热闹,都来了哪些客人,新娘子怎么样等话来,孔琉玥便笑着一一作答。
反观平常话多得不得了的三夫人,这会儿却安静沉默得像是空气一般,老太夫人见了,不免问道:“老三媳妇这是怎么了?敢是今儿个散淡得不痛快?”
老太夫人不问还好,一问便使得三夫人想起了白日里她在伏威将军府的遭遇,不由红了眼圈,委委屈屈的道:“原是我自己巴巴的要跟了大嫂凑热闹去的,便是有什么不痛快,也是我自找的,不干大嫂的事。”她这样说,就明摆着是在给孔琉玥上眼药了。
原来除过刚抵达伏威将军府因进门一事和在厅里因鲍鱼一事而受的气以外,三夫人今儿个还受了一桩气,那就是在她趁庆王妃去净房跟出去时,被伏威将军府的下人和庆王妃身边的嬷嬷狠狠挤兑了一回,让她不得不在冰凉的地上跪了好一会儿,膝盖这会子都还在痛。出了这样的事,三夫人不怪自己不请而去本身就不礼貌,不怪自己行事太张扬惹人不悦,却只怪傅城恒弄丢了傅旭恒的官位,怪孔琉玥之前不肯照顾她,因此早就打定主意,要在老太夫人面前给二人上眼药了。
三夫人故意说得委委屈屈的,就是想让老太夫人问自己怎么了,然后好一五一十将自己所受的委屈都哭诉一遍。
谁知道她话音刚落,傅城恒就冷冷说了一句:“你知道是你自找的,不干你大嫂的事便好!”
倒把三夫人噎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儿就没背过去,却又不敢反驳傅城恒的话,只得满脸委屈的低垂下了头去,盼望着老太夫人见了,能出声为她做主。
老太夫人本来是要问她受了什么委屈的,听得傅城恒这么一说,倒是不好再问了,只能摆手命三人都散了。
如此一来,三夫人便是再有一肚子的委屈要向老太夫人哭诉,也只得不情不愿的离开了乐安居。
傅城恒与孔琉玥回到芜香院,因他还有一些事要与幕僚们商量,于是只换了一身衣服,便径自去了外书房。
孔琉玥一直将他送到院门外,方折回屋子,叫了白书等人来服侍自己换衣服、拆头发,珊瑚和璎珞忙也上前帮忙,一时间众人都忙个不住。
白书在伺候人上是一把好手,但要说手巧,就差蓝琴差得远了,不过卸个钗环,已弄得孔琉玥只觉头皮被扯得生疼,更遑论拆头发了,因忍不住捂着头道:“蓝琴哪里去了?还是叫她来给我拆罢,白书你扯得生疼!”
说得白书面露愧色,道:“蓝琴今儿个也不知是不是在屋外吹了风,回来时满脸煞白,浑身都打哆嗦,瞧着像是生病了的样子,我怕她过了病给夫人,所以让她早早歇下了。夫人要不委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