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一边贴一边眼泪汪汪。
隔天一早,傅沉俞看到桌面上被贴的花里胡哨,愣了两秒。
课桌被油漆刷成绿色,原本上面用粉笔和水笔写的话被全都擦干净,刻痕上则是贴着几只手舞足蹈的兔子,把“shā • rén犯”三个字挡的严严实实。
傅沉俞抬起头,前两排座位上,季眠正心虚地大声朗读课。
他桌面上的兔子橡皮,如今只剩下兔子脑袋,两只耳朵已经被擦没了,看上去可怜兮兮。
明明昨天耳朵还在……
傅沉俞的手捏紧了,又松开,爱惜地摸着桌面上的兔子。
他当人人都跟他一样是白痴吗,以为自己不知道谁干得吗。
贴的丑死了,蠢兔子。
虽然傅沉俞心里腹诽半天,但他依旧舍不得这张桌子。
布满了贴贴纸的桌子一直陪伴他到小学三年级,每次换座位他都要连桌子一起带走,除了他谁也不能坐。
第14章拼座位
季眠在千禧年的时候,成为了班里第一批少先队员,走向了自己政治生涯的第一步。
他的成绩稳定在全班前五,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再记得季眠小时候是一个说话走路都吃力的“弱智”。
2001年的暑假过后,他就要成为黎明小学三年级的学生,如今也算是学长了。
林敏芝一大早就起来给他做早饭,这几年,她的早餐店料足、味道好,十分火爆,在东区有着很好的口碑,甚至还有大老远绕路来吃早饭的。
隐隐有了后世红店的雏形。
季眠现在已经能dú • lì走路上学,穿过马路,黎明小学的小学生举着各式各样的雨伞,在灰蒙蒙的雨雾,渐渐地往前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