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不给不给就不给！
“二十二年前的某个深夜，有一个人从南三环城旗杆大街如今的工部虞衡司库房、当年的太子府别院后花园狗洞子里爬出来，带着满腔的仇恨逃离了玉京城。”
“二十二年后的今天，这个人又带着满腔的仇恨回到了玉京城，发誓要把当年的仇人全部杀死，把大虞搅个稀烂。”
顾淮端杯抿了口酒，不再说话。
对面，绝美陛下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等了好一会儿才问道“讲完了”
“嗯。”
“包袱呢没有笑点啊。”
“。”
顾淮心说哪里有什么笑点，忽然明白了，陛下并不知道当年的废太子案。
他扭脸看向云疏浅。
褚南楟也看过去。
看到云疏浅川字纹、鱼尾纹全部皱起脸色也变得苍白，怔怔看着顾淮，声音沙哑着道“小淮子，你怎么会知道”
“雾霭旧档。”
顾淮撒谎不眨眼睛。
雾霭旧档里有很多资料但并不包含这个，但有几条布惊鲵亲笔写下的手令十分耐人寻味。
如果不了解此案前因后果以及布惊鲵与先皇天曌女帝情感的来龙去脉，任何人也看不出端倪。
但顾淮看出其中包含的真正含义，说出来令人胆颤心惊。
原来云媚儿与布惊鲵组建霾的最初目的就是为了对抗太子，刺杀发生之前布惊鲵已获知了计划。
这是个局中局。
最终得利的谁已无需多说。
云疏浅深深吸了口气，“你又如何知道当年有人从狗洞子里钻了出来”
“猜的。”顾淮面色阴沉，“因为从上个月起，有人在暗中调查二十二年前的昭怀太子案，被我的人发现了。”
“喂喂喂”
褚南楟敲了敲桌子，“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呐”
“陛下。”云疏浅叹了口气，“既然小淮子提起此案，陛下也该知道了。”
说着讲诉了一遍当年誉王被昭怀太子派人刺杀，元宗皇帝震怒派人血洗太子府，立誉王为储君等等陈年旧事。
褚南楟也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皇位是这么得来的，两道秀眉也深深蹙起，道“还好被晓卫探查到了。”
说着看向顾淮，“什么人在追查此案”
当年带兵进太子府别院的韩征已将所有参与此案的军卒秘密处死，那个带着满腔仇恨的人回京暗中调查看来势力不小，与朝中重臣有勾结也说不定。
小淮子既然说出此事，必然已有了判断。
顾淮迎着陛下疑问的目光，以舒缓平稳的语气说出三个字。
“李、隆、观。”
“什么”
云疏浅吓得骤然起身，浑然不觉带倒了椅子。
熙宁二年的年夜饭着实太惊人了些，骇人听闻的秘闻一个接着一个蹦出来。
李隆观在追查此事
那岂不是说此人就是当年太子府余孽。
这太吓人了。
御林提督府掌管丰、泰、顺三州以及京城外围防务，构建起京城之外第一道防御圈。
虽说守城的是五城兵马司，青鸾卫拱卫皇宫加之玉京城十二都天大阵的保护，李隆观想谋反也是难事，可御林提督是昭怀太子余孽的消息也太惊人了些。
那边，褚南楟疑惑目光盯着顾淮。
李隆观出身南江道江州府城外李家村，从出生就有当地甲保记载一直到三甲同进士被严相举荐，来历可谓清清白白，怎么可能是废太子府里钻出来的人
随即她又摇了摇头。
李隆观的出身满朝皆知不是什么秘密，小淮子自然也十分清楚。
如此决断认定李隆观在追查当年旧案，必然有了十足把握才说出这样的话。
从前的小淮子办小事让人放心，如今办大事更让人放心。
这么重大的事岂会信口雌黄。
“别卖关子了。”褚南楟淡淡道，“快把证据拿出来。”
顾淮拿出一摞花名册放在桌上，“陛下，这是东魔圣女白真真麾下潜伏在我大虞的暗子花名册副本。”
话音未落，褚南楟和云疏浅又瞪大了眼睛。
怎么又扯到东魔圣女身上了
还拿到了东魔潜伏暗子的花名册
这事一会儿再说。
“东魔圣女跟李隆观有什么关系”云疏浅问道。
顾淮笑道，“李隆观跟东魔圣女结盟了。”
“怎么可能”褚南楟更加疑惑。
李隆观两月前返京，东魔圣女远在东魔国，这个盟是怎么结的
“陛下，名震大虞的第一名妓玉芙蓉就是白真真。”顾淮轻声说道，“此女目前已经被我控制住了。”
前后都控制住了。
褚南楟迅速眨眼，恍然大悟般地“噢”了一声，指着顾淮道“怪不得你那日一直盯着玉芙蓉，原来你知道她是白真真”
“晓卫买通了一个东魔暗子，臣也是那晚才知道真相。”顾淮欠身，显得很是谦虚。
心说手里有暗卫真好，哪里解释不清往晓卫头上一按就通了。
小手却伸过来，啪地重重拍了下他肩膀。
“干得漂亮”
褚南楟起身负手走来走去，无暇娇颜上冷峻不再已是满面笑意。
别的不说，抓住一个潜伏东魔圣女就是大功一件。
多年来吊脚楼难以打入东魔高层内部，控制住东魔百姓心目中的圣女从此就大有可为了。
白真真，月舞儿，目前不掌握第三个圣女叫什么。
每一个圣女都掌握着数个魔殿，魔殿又掌控魔宗，东魔满朝全军修士都出身于魔宗，这个意义太大了。
小淮子又立大功了。
当赏
褚南楟强压喜悦站住脚，“李隆观是怎么回事，他又为何要追查昭怀太子案”
李隆观暗中勾结东魔圣女与之结盟已是灭族大罪，但看起来与昭怀太子案没有任何关联，追查就让人看不懂。
顾淮起身道“臣已查到一部分但并不完全，请容微臣卖个关子，过几日请陛下看出一出好戏，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
褚南楟用力拍了拍他坚实的胸膛，“当真不白疼你，你办事、朕放心”
趁机狠狠摸了两把。
顾淮嘴角一抽，欠身赔笑道“陛下，臣想要一个奖赏。”
“那是当然了，如此大功自然当然”
褚南楟开心大笑忽然戛然而止，精致玉容也冷了下来，“不给”
“只要一个。”
“一个也不给”
一旁的云疏浅走过来笑道“陛下还说小淮子是小抠儿，以臣看陛下才抠儿门呢；小淮子立下如此大功，要个奖赏怕什么。”
“不给不给就不给”
褚南楟连声嚷着，绝美脸庞泛起羞人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