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
罗非白听到脚步声,察觉到江沉白过来,没让后者查看自己行囊的机会,阖起,倒是拿了外袍查看。
一看,她皱眉了,故作思索为难的模样。
“怎么?”
江沉白的注意力果然随着罗非白的不对劲转移,询问是否有案情线索。
“你看。”
江沉白结果湿漉漉的外衣,瞧见了不少碎干草,却也瞧见外衣后背有许多泥土跟草叶,但正面衣襟没有泥土,但粘连了许多草叶碎屑。
咦?
江沉白猛然想到桥边草丛拖拉人的痕迹。
如果是拖拉人,背面或者正面有草丛土地剐蹭痕迹,何至于外衣两面有这样的痕迹,除非——这罗非白被捞出水后,因为那人气力不够,无法扛人,就把罗非白先藏在了草丛里,用草叶笼盖,再迅速去找来陈阿宝扛人。
因为落了水,衣服湿透,那些草叶笼盖的时候,自然会粘连许多在全身。
可见一开始就不是阿宝进水捞的人,这才会有这样的行迹处理,也符合逻辑,若是阿宝,何须把人拉入草丛藏着,直接一把扛起利落走人。
那么......
“阿宝,昨日你阿兄的衣服湿哒哒的,不能穿了,可在你这儿?”
希望在这,也希望阿宝这扛人爬山太忙了,还来不及洗掉那衣服。
如果能找到那件衣服,上面必也会剐蹭到脏污,也可以证明是陈生是先接触她的人,也是设计她为凶手的主谋者,可不是他嘴上说的只是出于一点小心思指导王虎毁掉河边痕迹那么简单。
一旦坐实其行径,证明其早就知道妻子已死,也可以推敲其杀妻犯案的嫌疑极大,在公堂上是有理可循的,他想脱罪就不容易了。
陈生自然也知道这点,所以紧张不已。
罗非白语调很慢,一字一句说清了,阿宝听懂了,指着后院。
江沉白三步走一步冲出去,却是脸色难看。
已经洗了,且一天过去,都快晾干了。
张叔一口气梗在那,盯着陈阿宝实在忍不住编排,“你这个女娃年纪不大,怎得身体这么好,也不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