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巢(4) 那我还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透明的腕足从空气中吐出来,挤满了房间里的每一处空隙,他们明明在这样宽敞的一个地方,却一下变得拥挤,窒息,黏稠。
潮水似的窸窣人声从这些触手当中传出来,不厌其烦地念着她的名字。
窗外的阳光散尽,圆月升起,缓缓往中天移去,鹤师兄在外晃荡一天,要回来睡觉时,才发现那一座木楼几乎完全盘缠在半透明的触手内,发红的拟足结成了一个茧,裹住整个木楼。
鹤师兄围着木楼飞了好几圈,都找不到有什么空隙可以钻进去。
它对着木楼叫了许久都无人应答,最后恨恨地啄了一口木楼外盘缠的触手,扇动翅膀去找别的地方休息。
鹤师兄这一通折腾,到底还是惊醒了木楼里的人,虞意懒怠地睁开眼,连手指尖都不想再动一下,自然也不想回应鹤师兄的鸟叫。
她转过头,正好对上薛沉景醒来的双眼,他眼中的睡意很快褪去,神色变得有些古怪。虽然他竭力想要掩饰这种古怪而懊恼的神情,但虞意还是瞧出来了。
“怎么了你”她顿了下,打量着他的神情,试探道,“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薛沉景眼角狠狠一抽,目光闪烁,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