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苦功高 不是嫌朕见你见少了?
“你以后就”他转头望了圈,“养那两只肥鸽。不准吞口水要活的。”
拾一遗憾地应下,“喔。”
提到肥鸽,宁如深突然又想起件事儿
之前轩王隔三差五给他送信,又是说想他,又是打听他近况的
敢情是在搜集小煌文素材呢
难怪李无廷每次只回个“呵呵”。
宁如深顿时后悔不迭这是想他吗是想害死他啊
不行,他得给轩王的事业画上句号。
宁如深想了想,拿来纸笔。
以李无廷对此的态度,想来他随口应付一下,对方也会相当赞同。
他就在那封询问近况的纸页后回道
数日未见,掰了。
他回完将灰化肥哗啦一放去吧
经过一周的拉扯,内阁终于初具规模。
除了最开始就选中的五巨头外,还引入了不少别的臣子。为的是平衡各方势力,最后根据立场来决定哪些人画饼陪跑。
进入内阁的大臣一多起来。
宁如深在其中倒也没那么显眼了。
他现在官职三拼在内阁、御前、礼部之间来回打转,去内阁当值的时间不多。
他挑着个机会,就顺便把默好的“古籍”带给季太傅了“晚辈默了一半,后一半找樊状元帮了个忙,所以字迹不太一样。”
“没事没事”季劼爱不释手。
他来回翻了几页,又爱惜地揣入怀中,拍拍宁如深,“宁大人果然大才,不说这古籍珍品,就是如今建成这内阁”
季劼点到为止地停下话头。
宁如深摆手,“不不,没我什么事。”
季劼皱眉,“谦虚”
宁如深,“”
对方打量了他两眼,忽然说,“宁大人快及冠了吧,可有长辈行加冠礼若是不嫌弃”
宁如深听出他的意思,倏然惊喜。
他在这世间无父母亲故,正愁找不到为他行冠礼的长辈。季劼乃当世鸿儒,为人清贵、德高望重,能由季老行冠礼可谓荣誉至极。
宁如深应下,“那感情好,谢过季老”
季劼摸着怀里的书,“哦呵呵呵呵。”
待中旬一过,便进入了六月底。
行冠礼的吉日也渐渐近了。
宁如深无亲族长辈,倒是省去了前前后后很多流程。
只用等冠礼当日请季劼来加冠,再邀一些相熟的同僚来观礼。
宁府进入了紧锣密鼓的筹备。
而另一头,一只健美的大白鸽飞入了皇宫。
御案后,李无廷展开信纸。
洋洋洒洒的一封信,满篇焦灼、苦口婆心,仿佛都能想见轩王是如何在对面上蹿下跳,含恨执笔
总结下来只有四个字速速和好
最后还附上了宁如深回他的那句原话。
数日未见,掰了。
“”
李无廷默然看了两遍,然后将信纸往德全跟前一推,“他这是在埋怨朕”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德全扫了眼信,又觑了眼帝王的神色。
却看李无廷话虽这么说,但面上毫无愠色,抿紧的唇角还往下压了压。德全心念一动,立马假意指责道
“宁大人真是不像话还敢埋怨陛下”
“想见陛下,不知道自己来吗”
李无廷,“行了。”
他习惯性地将轩王的信揉成一团正要扔掉,忽然顿了顿,又展开看了两遍。
目光落在最后那行原话上。
“及冠礼,是三日后吧”
德全一喜,“是啊。”
李无廷就将信放在一边,“嗯。”
三日后,冠礼当天。
宁府一大早就忙碌了起来。
冠礼所用的礼器、弁服都放到了相应的位置,行冠礼的场所也摆置规整。
主屋中,宁如深正给自己梳头。
他昨晚睡觉梦见自己卖艺,翻一个跟斗能得一笼蒸糕,他连着翻了八十个,今早一起来头发就打结了。
杏兰给他梳得太痛,他干脆就让下人们都出去,自己梳洗更衣。
大承的加冠礼前需着一身素色的深衣,长发先束一髻。
宁如深花了好大功夫将炸开的毛梳顺。
又换了件素色的深衣。
他背对着房门的方向,一头乌发挽在一侧肩头,有几缕滑落在背后,隐隐露出下方霜白的后颈。
宁如深正低头系着衣带,便听叩门声响起。
咚咚两声,不轻不重。
他以为是来催促的下人,头也不抬地应了声,“已经穿好了,马上。”
身后顿了下,随后屋门吱呀一响。
宁如深一转头,就看屋门前立了道高大的身影李无廷推门而来,肩头还载着屋外薄薄的晨光。
他一下愣住,这大清早的
“陛下怎么来了”
李无廷朝宁如深看去。
只见他乌发都裹在了素色的衣襟间。纤白的脖颈上,小巧的喉结动了动。
李无廷语气平静,“不是嫌朕见你见少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