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圣兰治家
杜松龙看向常驻池,在问他。
常驻池被一幕搞得矇了,只能承认。
“这就对了。郡主,这是你们安静王府的陈管家,昨天晚上送来给我的一万两银票。他要我将今年的布匹供应皇商,交给他的大舅哥。我可是身受皇恩,怎敢受他的银两,而忘了自己的责任?所以,今天特来向大理寺举报。”杜松龙果然没有辜负古心月。
“去,把陈乔给我带上来。”陈圣兰没想到,这个案子会审到她的头上来。想不到,王府的管家会做出这等事,她可是要气死了。
这时游静玉也不好说话,看着小姑奶奶生气了,他可不敢去惹。杜松龙也知道这个小郡主的脾气,今天这本就是他惹出来的事,当然是也想看看小郡主会怎么处理。反正回去,只要在圣上面前能交差,安静王爷那边,他当然不怕。所以昨晚古心月让他出卖陈乔,立马满口应承,这对他无害还有利的事,自然乐得服从。石世才却心里很是忐忑,虽然他也很讨厌这个陈管家,但是他更多的是怕。表面上他是扬州太守,实际上他更像是安静王府的家奴。他什么都要听安静王府的安排,说白了,就是听陈管家的吩咐。如果安静王倒了,他是真高兴,只是陈乔倒了,换个管家,他还是当个家奴。换个人还未必有这个好,这个起码熟悉性情。
只有古心月坐得稳稳当当的,看着他导演的好戏上演,他也想看看这个不懂世事的小姑娘,今天要如何处理这事。
陈乔还是一头雾水,今天这事,怎么会扯到他的头上来?他一进到大堂,见到郡主坐在大堂前,杜公公也在旁边坐着,心想是不是坏事了。但他转念一想,应该不会,去年杜公公一样收了他的银子,一样按他的意思,将布匹供应转交给了高长盛。心里便安稳了下来。
“陈乔,跪下。”陈圣兰一句跪下,陈乔知道坏了,只得听从,跪了下来。“你说,你是不是利用安静王府的权势,伙同你的大舅子,用一万两银子,就想谋人李家的布庄?”
“小的不敢,小的只是听说常驻池借了钱给李家做生意,具体什么情况,小的一概不知。”陈乔还想硬撑,他想着一个小姑娘,应该好糊弄。等事情过去了,他再慢慢收拾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不管怎么说,他替王爷打理着王府,十几年都没给王爷惹过麻烦。
“这么说,是杜公公冤枉你了?昨晚是别人打着你的旗号,给杜公公送去一万两银票,为你家大舅子谋皇商?”陈圣兰这时完全没了平时那股任性样子,完全是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这时古心月都不得不服,真的是帝王家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
陈乔听到这,一下子软了,他没想到,杜公公也将他给卖了,他知道完蛋了。忙着磕头,口里说着道:“小的错了,请郡主手下留情,小的再也不敢了。”
“来人,将陈乔、常驻池都给我押回王府,等我回去慢慢审理。游大人,我的人我就都带回去,不给你添麻烦了。”陈圣兰对游静玉行过礼,便带人回王府去了,扔下稀里糊涂的太守,接下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他这个太守,一直都是遵照王府管家的意思办事,现在没了管家,他都不知如何办事了。
“游大人、古大侠,这里也没我什么事,我就先行回避了。”杜松龙到这时才向古心月见礼,告退。
“杜公公,有劳了,我这就不送了。”古心月这时才站了起来,目送杜松龙离去。石世才这才发现自己有多错,杜公公都要向古心月行礼,自己还想在他面前摆谱。
等杜松龙走了,游静玉这才开始审理李都来的案子。游静玉对李都来的二弟说道:“你欠常驻池的钱,你要赶紧还给他。高长盛欠你大哥的钱,你这两天过去青州,我办完扬州的事,便会回去青州,帮你审理高长盛欠你家银子的事。到那时,你可要将欠常驻池的钱还清楚不得延误。”
游静玉这便将常驻池的案子审理完了,他便也将公堂交还给了石世才,准备和古心月回安静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