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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立第四子豫王李旦为帝,是为唐睿宗。
李旦自然清楚母后的用意,打算安安分分做个不吱声的傀儡。
不久,武则天还政于李旦,但李旦知其并非出自诚心,只是迫于朝廷内外的舆论压力罢了。
他对此清楚的很,虽然大家伙都对这表面功夫厌烦不已,但该做的还得做。你来我往,你假意推辞,我诚心挽留,一来二去,这事就成了。
亏得他们还是母子呢!李旦有些悲哀,连母亲都要坑他,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他还想多活几年呢,绝不能重蹈覆辙,步了二哥的后尘。
于是他奉表固让,武则天则继续临朝称制。
但情况急转直下,至少对太后是如此。
不多时,朝堂之上便掀起了一股□□武后专政的浪潮,与之相应的是御书房内的奏折越堆越高。
武后神色不虞,冷笑不已:
“安四未定,西北大旱,黄河水患,北地蛮军侵扰不断。满朝文武,言此事者竟不过十人!”
“反倒是嚷着骂着让哀家交出大权的奏折,堆满了整个桌案!”
太后草草翻了几本奏章后,忍无可忍,猛地将折子摔到地面上。
“他们想干什么!造反不成!”
婉儿敛眉,平静道:“太后息怒”
“哀家不过是稍微动了一下世家大族的蛋糕,就有这么多人跳起来反对哀家。”
太后气极而笑,指着奏本上的字:“看看他们都说哀家什么!”
“先帝就是广纳天下寒士,圣明圣德。怎么到了哀家这,就变成了广结党羽,意欲图谋不轨!”
她本就是寒门官员的代表,那些世家官员明里对她客客气气的,暗地里却是不知道动了多少手脚,来反对她,把阳奉阴违这一套发挥到了极致。
另外,随着她逐渐掌权,很多李唐宗室成员,以及一些心向李唐的官员,也都开始纷纷站到了她的对立面。
婉儿揪住了重点:
“反对声如此浩大,那亦证明此路行之有效”
此句一出,武后面色才改善了许多。叹了口气后,一边认命地拿起了奏折一边又颇为头疼地问:
“黄河水患一事,哀家虽已遣使救灾,但.....”
武后的眉梢处又攀上冷意,朝堂上那群吃干饭的家伙家伙又在借题发挥!说什么见鬼的阴阳失衡!说什么上天不满妇人当道,所以天降灾异!看看这些混账搞得都是什么乱七八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