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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女人会求安息去救其他被关起来的人类,但是当她感知到安息的艰难处境时,便也没再跟安息提过。
她只是不停的哭诉着自己经历过的,那些非人所能承受的遭遇,她的神情总是布满了阴霾抑郁,嘴里也时常冒出怨毒的咒骂声,她一边痛恨厌恶,一边又无法自拔的恐惧害怕。
她时常独自崩溃着大哭,日日都泡在眼泪里,以泪洗面。
女人依旧病恹恹的,她的病就像是烂到了根里,大抵是好不了了,只能整日拖着她那残风败柳,虚弱无力的身子苟延残喘,安息就用霁月留给她的那些丹药,拿来给女人用做续命。
渐渐的,女人也变的平静了,就像是接受了现实,开始不再整日都丧了吧唧的怨天尤人了。
后来女人告诉安息和那些精怪,不要再‘喂、喂、喂’,或者‘人类、女人’之类的叫她了,她有名字的,她叫简朦。
后来,简朦慢慢的与安息和那些精怪们都熟悉了起来,她也慢慢的学会了去适应着和它们一起生活。
简朦与它们讲了许多她以前的事情,但它们更喜欢听她讲故事。
安息很喜欢听简朦给她讲的那些童话,和离奇怪异的神话故事,而精怪们更喜欢那些催人泪下、感人肺腑、至死不渝的爱情故事,遗憾或圆满的结局都足够它们沉浸很久。
它们都开始向往起简朦所描述的外面世界。
一晃又是好几年过去了。
十五岁的安息捡到了一株食人妖花,这一年,她在族里也有了认识的朋友。
那天天气格外的阴沉,浓厚绵重的云层密压压一片悬在头顶,似乎随时都会塌下来,压的人胸闷气短,竟有种大军逼近令人喘不过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