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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刘遂,此局不能明目张胆地针对他,但以他的性子,必定不会对荥阳见死不救,他要为荥阳求情,奔走,那就得承受来自帝王的猜忌与怀疑。
万事俱备,只差人从同昌过境了。
可刘伉万万没想到,人出了荥阳就失去了踪迹。
“这怎么可能呢?”刘伉不信,“定是你探错了!”
王府少吏再三保证,“王上,臣已经确认过,荥阳王世子是将人藏入了商队不假,商队也从同昌过了境,可是商队中并无那人的踪影啊!”
刘伉压抑着怒火,“也就是说,你们连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商队都不知道?!”
少吏附在地上颤颤发抖,“请王上恕罪,是臣下失责。”
“恕罪?!”刘伉怒极反笑,“也行啊,那你们就替吾将人找出来!”
少吏狠下决心,迎着刘伉仿佛要吃人的目光抬头,“臣下以为,此时不应再生枝节,人没了就没了,若大张旗鼓去找,反而不利于王上后面的计策。”
刘伉渐渐冷静下来,问道,“那你以为该如何?”
“王上,人证已经到了荥阳,王上其实不必亲自出面,”少吏提醒道,“荥阳,不是有一个陛下放在明面的眼线吗?”
“你是说,荥阳的五官掾?”
“正是。”
五日之后,一封密信从荥阳流出,接信人上空白无字,但是送信的驿差却知道该将信送往何方。
信被送到了千秋宫,彼时乾武帝刚下朝回来,正打算召见国师松衡论道,接了荥阳的密信后,道也不用论了,他差点被信上的内容气得呕血。
“让蒋名仕滚过来见朕,立刻!”
丞相蒋名仕走到宫门口又被宣政殿的范常侍请了回去,“范常侍,陛下可说了是何事?”
范常侍在前头引路,“丞相,您到了就知道了。”
范常侍的态度就是圣意的某种导向,蒋名仕心下了然,只怕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