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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攥着冰冷的喜秤,萧瑾按着喜婆的指引,盖头轻轻往上挑。眼前的视线逐渐开阔,萧瑾缓缓抬眸,目光轻柔地对视上正目不转睛盯着她的孟宛怡。
冰肌藏玉骨,体似燕藏柳。1
美则美矣,只是勾不起她的兴致。
萧瑾面上无波无澜,望向孟宛怡的眼神里亦如此。
未收到如期的神色,孟宛怡收敛了眸中的光,心如止水。
意料之中,错在她不该抱有幻想。
敬拜之时,有孟家的亲戚长辈偷言提醒孟宛怡,“要跪在前面,谁在前日后谁当家。”
萧瑾侧眸瞧她们一眼,未理会。
谁当家很重要吗?
孟宛怡想当便让她就是。
没成想,跪拜之时,孟宛怡竟刻意向后退了一步,将靠前的位置让给她。
一时间,喜堂内鸦雀无声。
“宛怡,你傻啊?”
“都一样。”孟宛怡浅笑盈盈,“她比我会持家,我愿意听她的。”
萧瑾低垂着头,余光捕捉到孟宛怡如花的笑靥,心尖微恙。
礼毕,退班,送入洞房。
与前几日孟莹成亲不同,相比鼓乐喧天,欢天喜地的东院,西院的婚房内,寂然无声。
两位新娘静坐于床前,凤冠霞帔,凤头钗摇晃在耳畔。
孟宛怡温声道:“不若把这些头饰拆下来吧。左右也无人进来。”
萧瑾看一眼紧闭的房门,问:“他们都不来了?”
孟宛怡沉声回应,“嗯,担心你不惯,我便提前知会了他们。”
闹新人是为着图两位新人恩爱,幸福美满的好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