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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扶锦君不太听的进去岳瑶的话,她问:“那你在说谁?”
岳瑶:“……”
好问题,她也不知道,她就是那么随口一类比,没有真的拿谁说事儿。
见到岳瑶沉默,扶锦君更心凉了,她想起岳瑶曾经和自己说过“不要您怜悯天下,您也不用做天下的圣人,您怜悯我一个人便好了”,曾经听这话,她很感动,但是现在听来,这何尝不是岳瑶在让步。
这正是变相地说——您做不成圣人就不用勉强了,假仁假义不累吗?
像是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扶锦君闭上眼睛,手脚生冷:“这就是你说的喜欢为师吗?”
岳瑶严肃起来:“徒儿喜欢您,这个不曾作假。”
扶锦君一咬牙,施压让她跪下。
岳瑶一头雾水地被罚跪了,她不理解,便抬头质问:“这有什么不对吗?您不接受徒儿,与徒儿喜欢您,冲突吗?您也没说这样做不对啊,您以前……不是理解我的吗?”
“拒绝你消除掉为师的记忆,不是理解你,而是攒着一起算账,你不要太放肆。”扶锦君一直在忍着脾气,一直在退让,终于忍无可忍,把话挑明了,“你看别的徒弟敢这样朝师父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