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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彩泄气地收了刀,很没出息地退开了。
她的长相与殷元洮越发相似,幼时的鼻涕虫长成这般清潋若玉的模样,中间隔了将近百年时光,多少让人唏嘘了。
周扶疏见她躲开,就不往上贴了,另找了处地方坐下,“鹿肉你不喜欢?”
殷彩背过身,勉强回道:“都是杀孽。”
周扶疏闻言,轻笑出声,“杀孽?弱肉强食,怎么叫杀孽,这世道,吃人的都有,何况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鹿。”
她说话从来不中听,区别在于,从前是表里如一地坏,现在是笑嘻嘻地shā • rén如麻。
殷彩想劝她,但话到嘴边又没说什么。
天下谁都能指责周扶疏,只有她不成。
周扶疏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拿捏长辈的姿态,“别随着旁人和我置气,过来让我好好瞧瞧。”
殷彩道:“你——”
周扶疏蹙眉,坐直了身子,“生哪门子的气?我看看你,你能少块肉?还是能脏了你?”
殷彩急道:“我没这个意思!”
周扶疏紧蹙的眉舒缓下来,“那你过来么,这会儿也不会有人来找你,你担心什么呢?”
殷彩勉强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