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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衿生在宫阙,玉食锦衣,即使到了大源朝也不曾有人亏待,她拜在司徒清名下,没有明面瞧着的尊位,但璟国高位的皇帝拿她做挚友。
“我总在想师傅的一句话,他说人终其一生可善可恶,而所作所为来判定…善恶,不问…源头,只瞧欲望。”陈衿手中的折扇搭在膝上,“皇城险恶,那宫廷内死了太…多人。”
阮倾竹近来发现陈衿一直像是…怀了心事,陈衿也没主动提,她大概能探知几分,陈衿并不想和…李未晏在战场上见。
阮倾竹问…:“殿下觉得,五族的长老可有错?”
“谈不上对错,他们为己…为利,不也教了众多文人学子,他们手底下的学生有的入了宫为官,有的考了功名为民。”人都在功过中走完一生,当魂归泥土之时,留给尘世…的不过是…纸上一墨。
但有的人连墨笔诗书留不下,年迈之余,回首往生,记不清从何而来,又…做过何事,煮酒言茶满是…荒诞,遗憾满终身再无前路漫漫。
像阮倾竹最初问…她为何作画,陈衿不经意的回答,像是…也在点…悟她。李疏玉的任何决定…并不代表她,从望茗死她应该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长老也是…看取舍,从而决定…走哪条路。”阮倾竹手碰上她的臂弯,“走吧,我们回去,见李未晏。”
陈衿将折扇放到边上,马车还在前行,山林静中又…闹得慌,陈衿在想着找李疏玉的目的是…为了问…孟素商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