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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珞小跑近带着焦急道:“二小姐怎一夜未归?昨儿奴还去画馆寻了一遭。”
“我没事…。”阮倾竹说,“宫里可来人传了话?”她提步往前走。
桑珞跟在后面道:“春酲公…公…来了趟,您没在,什么也没说便…走了。”
“我知道了。”阮倾竹面色自然…,想来这话不会直接通知,应该也料到了她不会对此应声。
但是圣旨如果一下,她总不能违抗圣旨,得先一步断了皇帝的话才行。
“不过昨儿奴前去画馆路上发现了一件怪事…儿。”桑珞说,“华岩寺在宫外,奴见着小太监抬了新的帐幔,还有金瓶给二皇子作为生辰礼。”
阮倾竹闻言诧异问…:“二皇子不是早年…谋反被禁足了,宫里谁能给他送生辰礼?”
阮倾竹记得二皇子是前夏皇后所…出…,后来也是因为皇帝念及旧情,加上兵部力保,二皇子才未受到处置,只是关押在了华岩寺。
桑珞道:“这宫中除了陛下和太后谁敢给二皇子送生辰礼。”
阮倾竹顿时明白了,这礼看来是仁宗帝送的,太后被禁足在安明园,连吃食都得经过金缕卫查看,这礼自然…也送不出…去。
皇帝念着旧情给二皇子送礼,这事…儿瞧着奇怪。
“大皇子当年…为何…发动…宫变?”阮倾竹问…,“明知这皇城四壁重兵皆在太后手里,此等举动…不是自投罗网吗?”
桑珞为难说:“二小姐这可问…到奴了,奴年…岁小,入宫没几…年…,哪知这些东西,不过画师在御前行走,若想知这些事…儿,二小姐可去问…问…画师解解闷。”
阮倾竹留心了这句话,时酒貌似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她伸手摸上腰间的玉佩,白玉上篆刻的字划过指腹。
这玉佩到底是有何…作用?明明想要却又要推给她,无非不是怕她怀疑。
“听闻画师的师傅惨死在安明园,她师傅可是璟国人?”阮倾竹收了手,步子往前走得轻,云层拨开落了道光在她身上。
桑珞说:“画师的师傅是璟国人,不过听闻她的师伯曾娶过孟家旁支庶出…的姑娘,那姑娘算起来和太后同辈,在宫里太后自然…对画师关照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