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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若是没这打算,又怎会只是将郑妃禁足,打个几棍也能堵住宫中的嘴,这么做无疑是在警告宫中的皇子。
二皇子被关在庙里,三皇子娶了妻,四皇子野在江湖做侠客不归家,剩了个六皇子远在璟国。
将阮倾竹留来留去也是想的这一出,夜夜上她的牌子,孟素商委屈得想哭却又哭不出来。这深宫磨掉了太多的肝肠寸断。
贞洁这样的东西明明早不复存在,但她偏不想就此认命,她自是懂得太后的筹谋,唯有做了宫里的主人,那这命才是自己的。
……
太后端详着手里的画卷,脸上洋着微笑,画轴是阮倾竹从时酒画馆寻来的。
前段日子南栀刚从盘溪街买来的,那地儿皆是卖四宝的位置,也有面上卖四宝,暗着做别的买卖。
画上是浔州有名的白马寺,上元节便有僧人齐聚诵经,此事能见鬼狮舞动,所谓鬼狮是从旁边的闻台来的戏班子,中间有不少夷川大地来的小部族讨银钱。
赤临不许夷川大地的蛮人入内,能留在此地做生意,或是闲游的,那都得费上不少劲儿打通关系才能进来。
天子脚下无福赏这世间奇景,太后端详一阵夸赞道:“画得不错。”
阮倾竹将目光放到桑珞那儿,桑珞上前一步道:“太后,阮二小姐跟着女画师学了几日,才画成,二小姐每日喜作画,她与奴婢说,只可惜没天根,不如画师作的那般传神。”
“哀家瞧着这画不错,时酒毕竟九岁便作了名画,姌姌你有别的慧根,无需作比较。”太后将画交到女官手里,“找个位置挂起来,哀家要一眼能瞧见。”
阮倾竹跟上太后的步子,随着她往里面走,凤仪殿终是那般雾态缭绕,紫炉烟也跟这人一般卯足劲儿往上爬。
冬日里后宫殿内都喜放置小炉在屋内,小炉上能热茶水,这点倒是和浔州相似,浔州也这般会煨些花生在四周。
阮倾竹扶着太后坐到小榻上,榻边有一小凳,往常孟素商来时便坐这儿。
她看着太后欲言又止的模样,太后凤眉颦颦,端在手里的茶杯也放回了原位,“姌姌可是有话同哀家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