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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高阁,枯枝端头挂了红灯,阮倾竹没办法叫人只能自己往阁楼上而去,阁楼下的房间上了锁。
她提着裙摆,绣了竹节的衿带晃动在披风下,大雪叫那阶梯落脚没了声。
未入屋她便闻到了竹炭焚烧的味道,宫里鲜少用竹炭取暖,太后常用的是核桃炭用量大了些,所以惜薪司有的都送往凤仪宫。
门没关反倒是大开着,阮倾竹敲了敲等了一阵才提步往里走,活了十七年没私闯过人家的屋子。
知道不合规矩但这哑疾叫她无可奈何,桑珞明上是来伺候她的,实际也是太后安插的眼睛。
竹炭将屋子烧得暖和,小榻上热茶腾着气,像是刚到的,看到屏风的时候,她顿悟这是卧房。
“谁?”
阮倾竹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转头,谁料时酒人闪到了她面前,白衣绣着符文,腰上的红带和她披风颜色一致。
时酒偏头瞧着她,眼眸仍是不减冰凉,让着烧暖的屋子寒了几分。
“阮二姑娘是来找我画像的?”时酒挪开眼饶过她,那浑然天成的气势倒将她压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