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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摩挲着银锁,轻声说:“借刀shā • rén,等办完了这些事儿该回璟国了。”
侍女听明白了,轻叹道:“殿下往后还是小心的好。”她将面具帮时酒戴上,如果不是因为时酒当年入宫有璟国大祭司后裔的身份,这受刑定是会被摘面具的。
侍女戴好后接着说:“铲除了障碍,届时殿下才能稳拿龙椅,小孟后那边殿下准备何时动手?”
“她怀不了龙子,皇上本和太后有嫌隙,再过个三年也不会有动静。”时酒并不将此事放在眼里,“安排一下,今夜捉鬼。”
这次因为阮倾竹她没能死在庭杖下,那今夜是让她做替死鬼的最好时机,她若是不死,皇帝兜不住的时候,定是不会再包庇儿子。
她都能想到出主意的另有其人,那太后心里一定也是有谱,所以和皇帝见面对峙也不会说破此事。
床榻边上的火盆上了铁架,茶壶烧得雾气上扬,炭火印在眸子里,侍女拿白帕包上倒了一碗汤药,“奴一会便去,小孟后迟迟诞不下皇子,怕是等皇帝薨世后,太后会出个假孕的法子。”
时酒没说话,心里盘算着这件事,如今的皇后是太后侄孙女,太后心里盘算的无非不就是往后让小孟后的孩子坐上龙椅,来保这孟家百年高位。
夜雪冰寒,窗前灯影衬了玉阶,枯枝闹腾却也盖不住殿内夜夜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