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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山温胡乱地跑着,朝一个并非选择的方向。她比逃命看起来更像是逃命,比起命,有更让她恐惧的东西存在。
唤醒的理智让她害怕极了自己,发病的时候自己都想把自己给锁起来。她怕极了自己这副样子被闻洛看到,怕极了自己真的控制不住再做出伤害闻洛的事......
那是她的噩梦,是她时常来临的恐惧、抹除不去的阴影、无法控制的偏执......
她真的好怕再被闻洛说一次是心理扭曲,是精神病,是无药可救,是活该没有人爱的疯子,她怕极了,闻洛再用那种眼神看她,她真的承受不住......
可比起被冤枉,更可悲的是她本来就是。
更可怕的,是闻洛说得都对。
她只是在演,她只是在忍,在向闻洛装乖,想骗过闻洛她已经把病治好了,让闻洛更有可能和她在一起。
最痛苦是一边疯魔一边清醒,她知道自己一疯起来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她自己也无法预料的事,把一切再推上无可挽回的境地。
所以她逃,让疯子离闻洛远远的,越远越好,越远越好......
一个陌生的无人的角落,乔山温撑着墙壁大口喘气,冷汗如雨,面色惨白。
身体里那股偏执的欲望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她努力制衡,颤抖让她看起来就像是某类可怕的精神病发作,路人看到她兴许都会害怕地躲开,嗤之以鼻,骂她是从哪儿跑出来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