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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龙族。

龙族可以说是先天神灵，所以基本上平等地瞧不起任何一个种族，当然，除却从世界之初，就是创世神的那几个神明。

人间观的神灵并没有跟龙族打过什么交道，只是从旁的神明的口中，听说了不少龙族到底有多么狂妄自大和肆意妄为。

所以，在看到许长禾在说出威胁的话时，眼底流露出来的那一点点金色的流光，人间观的神灵忙不迭地打开了轮回装置。

轮回装置，是从地府那边借来的，普通的人类死之后才能见到一次的六道轮回，放在九重天这边，只是一个看起来好像很有趣的装置而已。

“我要走了……虽然我想要让你跟我一起去，但是我知道，这是太过分不过的奢求，你能答应支持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所以我不会强求的。”许长禾像是要交代后事一样，拉着赵青衫的手，轻声说道。

她虽然满口说着不会强求，但是无论是从她的表情中，还是从她的动作里，赵青衫都能感受到，她其实是想让自己一起去人间走一遭的。

赵青衫不愿意。

她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虽然去人间，只需要短短一百天左右的时间，但是那些因为去了一趟人间之后而性情大变的神明太多了，所以赵青衫不敢尝试。

她知道，自己是感情淡到了冷心冷肺的程度，一旦自己失去了这种冷静，那么未来会发生什么，一切都不好说。

她不愿意尝试。

赵青衫点点头，装作听不懂许长禾话中的意思，继续说道：“在进去之后，你就不是龙了，不用担心，我不会出事的。”

她说完这计划之后，忽然勾唇笑了一下，自嘲道：“你看，这就是弱小的家伙所能说出的许诺，如果我是一个强大的龙，可以说我一定会帮你看好龙族，但是现在，我只能保证自己的生命……我不会死的，我会等你回来。”

在听到赵青衫说完之后，许长禾没来由地心里一酸，忽然就觉得，刚才话里话外暗示赵青衫陪她一起去，是一件非常坏的事情。

她不应该强求赵青衫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毕竟赵青衫，真的很弱小。

人间观的神灵以前没见过这种依依惜别的样子，毕竟大多数神明都是觉得在九重天上太无趣了，所以才像是玩游戏一样，想要去人间体验的，从来没有那一个神灵是成群结队地来，他忍不住催道：“圣女啊，这是在做什么？您不到一百多天就回来了，不用这么依依惜别的。”

许长禾眼眶微红，狠狠地瞪向了那个神灵。

人间观的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