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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这么生气的时候,都是这一副克制的模样。
秦楼月,当真是一个好孩子。
沈音尘觉得心里的某一处软了一下,她继续哄道:“我所觉得的圆满,是常伴在你的左右,看你平安喜乐。”
“我不信。”秦楼月倔强地说道。
“好,你不信,我便与你一起。”沈音尘揉揉秦楼月的发顶,说道:“时间是最好的良药,现在你可以不相信我,若是十年二十年之后,你依然不相信我,我会生气的。”
“是,那就等到十年二十年之后,陛下再来问我一遍,我相不相信你吧。”秦楼月心里一松,缓缓单膝跪下,将脸埋在沈音尘的怀里,说道:“三十年后,陛下也再来问我一遍。”
“好。”沈音尘受尽手臂,将秦楼月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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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大典上,那个戴着帷帽的人没有出现,但秦楼月会在空闲的时候,便往偏殿里钻,朝臣们不知道秦楼月这是在做什么,但是既然没有耽误进程,这些臣子们便也不好说什么,直到登基大典结束,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陛下没有再任性不肯登基,实在是太好了!
只是后来,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陛下让他们头疼的事情还多着呢。
秦楼月不愿意成婚,朝臣们想要来了撞柱死谏,秦楼月直接带着从沈音尘手中继承来的精兵营,直言不介意给朝堂重新洗牌。
她的一生,除了某些时候性格执拗,却也广开言路,在国库充实的情况下,修了不少运河,让许多缺水之地逐渐土壤肥沃,交通也发达了不少。
后来,她在宗室中选了幼女作为继承人,直言:再多给大盛朝的女子一些时间,让她们站的更稳一些,日后的继承人,便都可以在皇嗣中选择,不分男女。
朝臣们也都知道,她一直藏在宫中一个人,没人知道那个人是谁,却也知道,朝堂之上不得提起那人,不然当今的陛下,便会像是被触碰到逆鳞一般,瞬间变得气场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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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今相信我了么?”沈音尘问道。
沈音尘说话算话,说要一直陪在秦楼月身边,就一直没有食言,她像是约定中的那样,每过十年,便会询问秦楼月这个问题。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过去了,到第四十年,沈音尘依然问秦楼月这个问题。
“我不相信,陛下要再陪我久一点。”秦楼月小声地说道。
“那我可要生气了,都四十年了。”
“都怪陛下,当年骗我。”秦楼月轻声抽噎着说道。
沈音尘笑了笑,陷入昏迷。
混沌中,沈音尘问道:“我死之后,她将如何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