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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已经精确到了他每天去了哪里,待了多少分钟,但是依旧没有任何进展。三年了吧,从我上任开始,可能时间更长。”
韩槿清拿起一本笔记本。“我可以看看吗?”
褚云漾无力的垂下手,“随意。”
韩槿清翻开随便的一本笔记本。
里面有些页面是不太详细个人资料,上面有个大大的叉,再翻过几页,是一个银行的地点,也是一个叉。
很难想象褚云漾这些年花了多大精力在这个上面。
不厌其烦的调查,无数次的失望,褚云漾近乎偏执的装下这些摄像头,她一定要拿到那封信的决心已经无可撼动。
“他把那封信藏在了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安全到他可以这么多年都不去查看一眼那封信是否还在。这个地方,不在家里,也不在保密性那么强的银行之类的地方。那会是在哪儿呢,那个你掘地三尺都找不到的地方。”韩槿清一张张翻过那些记录,褚国栋一个月出现在家里的次数,公司的次数,外出应酬的地点。
甚至公司里的所有股东褚云漾都排查过了,所以会在哪儿呢。
“你觉得呢,会在哪儿?我真的找不到。”褚云漾举起手里的酒杯,看它如何在昏暗的灯光下照射那深橘色的液体。
不好看,所以褚云漾仰头尽数吞下。
“我连那个所谓的继母的家底都细细的排查过了,所以会在哪里,你说,他总不会疯狂到每天都带在身上吧?”褚云漾自嘲的笑笑,为自己这个荒谬可笑的想法感到羞愧。
褚国栋有没有疯不知道,但是褚云漾是真的要疯了。
韩槿清知道她是自嘲,所以没有应声,抬头一看,终于看清,那块对着墓地的镜头里是谁的墓碑。
是宋芷白,褚云漾的母亲。
她在调查无果进入绝境的深夜看着这些镜头该有多绝望。
惊愕的抬眸,和褚云漾的目光相撞。
“小漾。”韩槿清薄唇溢出一个呼唤。
韩槿清要说的话已经在两人不言而喻中传递给了对方。
褚云漾身子一斜,靠在了韩槿清的肩上。“你说,我精神状态是不是出现问题了?我每天一回到这个家,我就会感觉肩上压了些什么。你知道这几年我一共砸坏了多少块屏幕吗?我明明知道他就把信放在这些地方里,明明知道他一定会露出破绽,但是我就是看不出来。”
“或许呢,或许也不在这些地方呢,谁知道。”
韩槿清任由她靠着,心绪起伏不平。
这一刻,韩槿清是褚云漾的依靠,她在经历无数个寂寥无人深夜的孤独之后。终于有个肩膀给她靠一靠了。
说不出的温情在两人之间弥散。
“不要逼自己太紧了,只要拿到过,就一定会有痕迹,就一定会有一个你忽视的地方。”韩槿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