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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静攥紧手心,冷硬开口,“不劳操心,反正我已经通知到你了,要不要这样做你自己考虑,你应该也清楚,这件事先前能这么顺利,完全是因为我到了潍山,跟那边的领导见过面,提了两句,换作你?呵,能卖你面子的在这件事上也帮不上多大忙吧。”
这就戳到秦鸯的痛处了,她办事讲究公平公正,以至于太较真了得罪不少人,平时没往来还好说,一旦有事要跟那边打配合,那边要么故意搞砸,要么拖拖拉拉,现在也一样,搬出管理处的头衔都不好使。
话到此,傅静站起身,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就走了。
秦鸯站在窗边看着傅静的车离开大院,冷笑一声拉上窗帘。
威胁她是吧,行,既然这样,那她就等着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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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三、六月六和九月九在云黔都是很隆重的节日,外嫁的女儿会在九月九这天挑着鸡鹅、米酒、水果,抬着木鼓回娘家过节。
白天已经热闹过一番,晚上还有篝火晚会、斗牯牛、斗鸟、饮菊花酒、山歌比赛,入夜后盛装出来的鬼怪仙民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摆长桌宴请生人吃杀猪菜、手打的糍粑,这些都是白天就准备好的。
唱山歌劝酒是过节重要的一环,也是迎接宾客的最高礼仪,鬼怪仙民会唱劝酒歌,从头到尾共有十二道拦门酒,如果不能喝,也是可以的,但要唱拒酒歌,双方打擂台一样,看谁唱得过谁。
生人中有会唱的,也有不会的,后者只能自己想办法逃,其他人在外围看热闹,有胆子过去尝试的都是自认酒量很好的,不过也难说,搬出来的都是自酿的米酒,度数可不低,而且用的都是陶碗,一碗都不止半斤。
阮鲸落在大门口忙得不可开交,晚上来的人比白天还多几倍,根本没有地方停车,她征得陆首秋同意,在门口进来那一块空地圈了一个临时停车场,只供今晚,也还是不够,没办法了,挤一挤吧,路边都停满了。
“晚上那谁,黑白无常还来吗?”她拽住拿吃的过来又要扎进人群凑热闹的陆首秋,这人真是哪里人多就往哪里钻。
陆首秋手上一大把烤串,腌肉烤的,每一块都有核桃大小,一根签子就有十几块,分量很扎实,味道也很棒。
“不来,他们今天放假。”她塞给阮鲸落一口肉。
又辣又酸,阮鲸落眼泪往外飙,“啊?重阳节是法定假日?”
“地府会放,今天先祖们要出来吃酒的啦。”领导都回家吃大餐了,员工哪还有心工作。
阮鲸落拧开保温杯喝水,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