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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总觉得阿姊好像很难过,很浓重的悲伤。”
“怎么会呢?”
“我第一次见阿姊的时候,觉得油腔滑调的,很不坦诚,明明不高兴却非得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嘴上还说着唐突人的话。”她好像喝醉了,开始忆往昔,“不高兴就不高兴嘛,谁规定的非要开心。”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摇头晃脑的,皱着眉头不知道在生谁的气。
“见到你我是真的很高兴,怎么会是装的呢?”
她好像听不进,坐起来解下自己的腰刀,接着又替我系到腰间,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阿姊好像没有腰刀,我这把就送给阿姊咯。”
如果她说这话时的眼神不是那么闪躲,可能还有一点说服力,但我两世为人,哪怕不了解这里的习俗,也不至于不知道赠腰刀的意思,大概和寻常女子赠心上人荷包香囊的意思差不多。
真傻啊,我若真是个呆头呆脑的外乡人怎么办,难道要在草原上干等我一辈子吗?
赠完腰刀,她又从袖子里掏出五色的经幡手绳,生拉硬拽过我手腕,小心翼翼系在上面,虔诚的样子好像跪在神佛前诵经祷告。
“阿姊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呢?”
她扯着嘴角笑着,大概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