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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冬至到旁边把葛青山的红木杖给他取了过来,葛青山把手杖杵在地上,眼睛里带着笑:“要不是知道你有男朋友了,我都想把我孙孙介绍给你,也是个聪明帅气的孩子。”
任冬至知道他在开玩笑,就算是随口附和也很有分寸:“聪明帅气也是随了您的,这事儿缘分到了自然就能成。”
葛青山乐呵呵地点头:“确实是这样。好了,不用管我,你先回去吧,我还要等个人。”
恰巧任冬至的电话响了,她便不再拖延,对葛青山笑了笑,边往外走边接电话。
听着任冬至乖巧打电话的声音,葛青山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哪个小子这么有福气。
“你到门口了吗?”任冬至站在门外张望,总算看到了在旁边停着的车。
祝慈的笑声从电话里传出来,让任冬至的耳朵有些痒:“我站这儿你都没看到吗?”
任冬至耳廓发烫,快步走下楼梯,“我忘记你买车了。”
祝慈眼睛一直看着她,眼里蕴含了无限的宠溺:“没事,多见几次就记得了。”
一直到任冬至走到祝慈跟前,她才把电话给挂断,“走吧,回家了。”
任冬至心里暖洋洋的,与祝慈并肩时手被牵住,任冬至低着头,不敢去想自己的脸此时有多红。
怪得很,她跟柯政谈恋爱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这种脸颊发烫的感觉。
祝慈每天下班都会准时到博物馆门口接她,任冬至都快要习惯这样的生活了,可变故还是发生了,像是对她无声的催促。
春夏交接的天气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前一天还天气晴朗,第二天就开始刮起了冷风下了暴雨。
祝慈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被风一吹不可避免的又病了。
任冬至守了她一夜都没能退烧,急得脸都白了:“去医院吧。”
祝慈侧躺着抱住任冬至的腰,声音闷闷的:“我抱一会儿就好了。”
“都快烧成傻子了还好呢!”任冬至气急,又舍不得凶她,外边天还没完全亮,灰蒙蒙的,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冷意。
祝慈被任冬至强行拖着去了医院,裹得像只粽子的她与医院里穿着单衣前来看病的人们格格不入。
祝慈的脸烧得通红,病殃殃地把脑袋抵在任冬至的肩膀上,任冬至的手上拿着挂号单,焦急地等待叫号。
显示屏上闪过一个名字,任冬至顿时愣住,下意识地把兜帽给戴了起来,往下拉了拉帽檐,把自己的脸给遮住。
祝慈注意到她的动作,偏头看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