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碾碎,研磨成粉,和进水里给沉睡中季安喂了下去。
做完一切,迟非晚掌起烛火。
伏案执笔,给季安留下最后书信。
安儿,朕,食言了。
贼子洛河与番邦勾结,困我一城百姓。
朕若不回,都城必定血流成河。
此经一去,凶多吉少。
若朕能除掉贼子,朕必来寻你,等朕。
迟非晚想了想,又将信纸揉作一团。
重新执笔。
安儿,见字如面:
朕自出生便承受世人诸多非议,世间只有你一人不嫌朕弃朕。
此乃朕之所幸。
出宫与你共处的日子,是朕有生以来,最开心的时光。
倏忽间,几滴泪滴落,晕开了墨迹。
迟非晚叹了口气,再次将纸揉作一团。
再次提笔,纸上只留了八个字。
如有来世,朕来寻你。
迟非晚把刻有“安”字的木牌压在了纸上。
最后深深的看了眼床上的人。县主赋
毅然决然的推门而出。
季安,缓缓地睁开眼睛。
目送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季安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心道,阿晚怎么这么好骗?
这世间本就没有忘情丹。
给她的不过是毒药而已。
不致死,只会在每个想起迟非晚的瞬间便痛彻至骨。
季安把书信连同那块木牌收进了怀里。
贴近心脏,再次躺回到了和迟非晚缠绵的木床上,
就这样不吃不喝过了三天行尸走肉的日子。
忽然一天早上,季安心里莫名的发慌。
之后是绵延入骨的痛。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阿晚可能...
季安跌跌撞撞走出深山。
平时热闹的街道,如今却无比冷清,凄凉。
各家各户大门紧闭。
只有一两个行人偶尔路过。
季安脚步扎根原地,心中不安愈加强烈。
“哎,崩了...”
“要变天了。”
“嘘!不要命了?”
季安从路过的行人口中听到这几个字。
瞬间便如遭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