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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非晚思忖片刻,换了一种说法,“有劳。”
纪炣瑶突然就想起了今天医院走廊发生的那一幕,关于“聒噪”和“礼貌”的争执,想来这位祖宗是真的把自己的话记在心里了,并且延展运用了。
只不过放在此情此景无异于火上浇油。
行,真以为她不敢吗?吃亏的又不是她。
她捡起沙发一角的睡裙,大有气势的下巴一指浴室,“走。”迟非晚亦步亦趋跟她身后。
浴室里。
纪炣瑶把睡裙挂在衣架上,弯腰给浴缸放水,状若漫不经心问,“你脱,还是我脱啊?”
迟非晚看了眼衣架上的睡裙又把视线移到纪炣瑶因弯腰而露出的那节雪白腰肢上,浴室橙黄的灯光把她原本瓷白的皮肤镀上了一层柔光,像一块抛光上好的羊脂白玉,她一时没移开视线,红唇开翕,“不冷吗?”
纪炣瑶伸手探了一下水温,“不冷啊。”这个季节洗冷水澡都行,她联系了一下上下文,心想难不成祖宗想穿着衣服泡澡?又或者她害羞了?
想到这种可能,她反倒来劲了,“都是女人,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