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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就是这样。
她就是长宁,她没有变过,依旧和以前一样,只是对美人有所不同。
美人是她喜爱的女子,她自然珍视,爱之,想要呵护备至。
她似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话,但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述,如果让她去下达何种困难万分的命令,长宁必然是蓄势待发,锋芒锐利,势不可挡。
可是这些情情爱爱的话语,长宁不曾接触,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讨女子欢心。
她不是没有看到过人如何谈情说爱,可是从前她对此总是不屑一顾,又怎么会将目光落在这种事情上面。
而且她又同那些深闺里的女子有所不同,从不看什么情情爱爱的画本子,也未曾臆想过什么如意郎君。
她连自己的婚姻都视作政治的筹码,又怎么会觉得自己会有那种缠绵悱恻,浪费精力的感情呢?
耳尖因为长宁憋着话微微泛着珊瑚粉,面上似乎也有红晕渐升,好在长宁眼眸一转,组织好了言语。
于美人还没有缓过神之际再度开口,“情爱之于我太过遥远,我并不知道该如何去喜欢一个人,但是我想对美人好。”
她顿了顿,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也许我想对你的好并非是你想要的,美人大可以说出来,我会听的。”
长宁身为上位者不假,她有自己的骄傲,可是同时她没有那种视庶民为草芥,蝼蚁的那种高人一等。
她是北苑赵氏的血脉,这个天下是赵家的,她是北苑的郡主,北苑之人不论是谁皆是她的臣民。
说这话的时候长宁尤为认真地看着楚楚,那一刻她身上好像褪去了她的矜贵,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同样在笨拙而小心翼翼地学着该如何去讨心悦的女子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