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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落在美人的唇上,眼中含着期待之色,希望自己的名字被念出来。
美人嗫嚅着唇瓣,声音细小,怯怯地看着她,柔声唤着:“长……长宁……”
听到美人唤着的是自己的封号,长宁有些小小的失落,可是想到美人生性胆怯,谨慎,她又释怀了些许。
楚楚并不知道她唤出的这二字之于长宁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是看到长宁的神情愈发地柔和,朝着自己俯身,随着长宁的靠近她的心越发的慌乱,直到额上落下的湿濡温热。
双手不安的捂着心口,像是要将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给按住又好像是因为长宁的亲吻而紧张不已。
唇瓣不经意间擦过长宁的下颌,长宁眸子微暗,放在女子腰间地手微微收拢。
楚楚乖顺地虚靠着长宁,满是依赖,相比较于叫长宁的名字,她更习惯叫长宁‘夫主’可能是因为这个称呼更有距离感,让她少了因为利用长宁的自我谴责。
因为这个称呼将两人的距离拉的很开,好像她们之间始终都是上下尊卑之分,有这不可跨越的横沟。
可是有那么一日悬在云端之上的仙人俯下身来要带她踏上云霄,说不欣喜是假的,但是更多的却是不安以及惶恐。
她对长宁并无多少情意,三分是靠着长宁所喜欢的柔弱之态,七分靠着长宁所想要看到的情意绵绵。
要想骗过一个人,首先要骗的便是自己本身。
让自己觉得她真的爱长宁,长宁便是她的全部。
可是这并非是真的就爱上了长宁。
爱这个东西太虚假,太缥缈。
抓不住的。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对情爱早就看的透彻。
美人垂首,鸦色的羽睫扑朔着好像欲要振翅而飞的蝴蝶,悄无声息之际便落在了她的心中,那一片柔软,令她贪恋,沉溺,再也不想放开。
——
内室外侧放置冰鉴,不至于让房屋内冷意太过,也不至于让热意席卷而上。
与之此处的寒凉有所不同的便是内室之中火热一片。
铜雀衔柳缠枝的铜炉内焚着袅袅香烟不断地往外扩开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