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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的嗓音压的低透着几分甜软旖旎。
长宁掀开被衾躺进去,将蜷缩成一团的美人拥入怀中。
她没有问美人怕什么,左不过是那两件事。
要么是怕这宅子月前死过人,阴魂不散;要么就是今日的事情了。
怀中美人依偎在她怀中,小手还攥着他的衣袍,好似害怕她会忽然离去般。
“睡吧,本宫在。”
好像除了那一回在东陵听到过长宁自称过‘我’之后,便再也没有听过。
原来那个时候是为了放下身段离开东陵,也不适合再端着郡主的架子。
她真的拿的起放得下。
明明是出身高贵的郡主,可是在必要的时候,身份抛却的尤为果敢。
这可能是许多人都做不到的。
这样的一个人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也不会甘于平庸。
她胸有万千沟壑,志向必然不会低。
或许是感觉到自己还未曾安睡,她察觉到后脊背的拍打像是在哄她入睡一般。
黑暗会放大人的感官也会让人放下戒备。
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知道她醒过来的时候长宁正在女婢的服侍下更衣。
衣衫上用着金丝银线勾勒着祥云团花,显得华贵异常,也衬的长宁更加沉稳内敛,身上威严更甚。
长宁侧眸,那锐利的视线透过床帏落在了床榻之人的身上。
拢着被衾坐起,隔着层层叠叠的床帏柔唤着:“夫主。”
自有女婢上前撩开床帏挂于金钩来服侍楚楚。
然则楚楚却行至长宁身前,微润的眼眸中是秾郁到化不开的情愫,像是一团灰白的雾霭将长宁沉沉的笼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