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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连雾只是听懂了恶心一词,这虽然是骂他,但他感觉自己的姐姐也受到了侮辱,挣扎的站起来,张嘴准备反击。
为首的小孩大笑着从一旁抓来一把树叶,强硬的塞进了他的嘴巴里面,其他小孩围着宋连雾,笑嘻嘻的说:“恶心货这一辈子就只配吃树叶!”
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女人赶了过来,大声制止了霸凌者的行为,宋连雾才在余光中发现附近还有一个满身是泥的女孩,她一声不吭,似乎连活着都要小心翼翼,宋连雾也没有发现她。
宋连雾哭着跑回了“理发店”,找到了浑身是伤的姐姐。
喜鹊小姐穿着吊带,抽着烟,见到宋连雾哭了,便掐灭了烟,在一旁抓来纸巾给他擦眼泪。
“没出息的货,又怎么了?”
宋巧凤连忙从隔间跑了过来,询问情况。
宋连雾吸了吸鼻涕,不解地问:“那淫妇和骚货是什么意思?”
宋巧凤这时候却哽住了,喜鹊小姐将宋连雾拉在一旁。
“是美好热情的意思。”喜鹊小姐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她不想让孩子接受言语的阴暗面,去伤害任何一个女性。
年幼的宋连雾歪头,现学现用:“那你们都是淫妇?”
喜鹊小姐立马揪住他的耳朵,有些暴躁:“你这个没出息的货,在外面要是敢这样说别人,我就揪死你。要是想夸别人,就叫美女姐姐,知道了没有?”
宋连雾又哭了,疯狂点头。
宋巧凤无奈地揉了揉宋连雾的脸,外面正下着雨,今天的生意也不是很好。
一个青年没有带伞,慌不择路,误打误撞走进了小巷。
看到还在营业的理发店,便放心走入店中。
宋巧凤看到此人,带着一脸青涩懵懂,一看就是涉世未深的模样,便猜到这人可能是把理发店当做真的理发店了,过来避雨。
也没有开口提肉体生意的事。
喜鹊小姐连忙披上外衣,宋连雾躲到喜鹊小姐身后。
男青年不好意思的开口了:“今天下雨,我没有带伞,来你们这避一下雨,谢谢了。”
随后男青年觉得来这避雨不照顾别人的生意也不太好意思,就要了一份洗剪吹服务。
宋巧凤看着对方真挚的模样,也没有好意思开口拒绝,硬着头皮答应。
在一旁的抽屉里面找出了尘灰的工具。
耐心的给对方洗着头发。
男青年笑的灿烂,问道:“我叫汤桑中,姐姐叫什么名字?”
“宋招娣……”宋巧凤说完后便沉默了,打开花洒冲洗泡沫。
男青年却愤怒的开口了:“这该死的重男轻女,难道女性就不配拥有自己的名字吗?”
两人聊了许多,宋巧凤并不是专业的理发师,一不小心给男青年的头发剪毁了。
愧疚地疯狂道歉,祈求对方不要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