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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层帘子的防护让车里吹不进来一缕风,她耳上的热气迟迟散不去,竟有些要往脸上走的趋势。
秦榆睁开一只眼,看见君子般的影影,“少跟邢明玉待一起,瞧瞧,你也快变成木头了。”
或许是和邢明玉待久了的缘故,她做起事来总有邢明玉的影子,即便都是女子,也要做到非礼勿视。但她比邢明玉冲动,沉不住气。
她转过头看了一眼秦榆,她无力反驳,她确实受到了主子的影响。
秦榆往一旁挪了一点,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那位置的大小正适合影影。
影影犹豫着要不要动,秦榆道:“反正也没事做,过来聊聊天。”
是她现在坐的位置不能聊吗?为什么要过去聊?
谁让她会给她解毒呢,影影坐了过去,她倒是要看看秦榆能聊出什么花来。
“邢明玉是怎么招揽到你的?”秦榆对于影影的过往知道些许,但她想问,在她没救到她之后发生了什么。
影影不知她又在打探什么。
“并非招揽,很小的时候被主子从外面救回来的。”
果然是被救的。
“你这一身本事是她教的?”
“有专门的师父。”
秦榆脑海中不禁想起多年前黎国边沿小城遇到的女子,那应该就是影影的师父了,想不到那样看起来娇贵的女子还会舞刀弄枪的,只是后来她再也没有见过她。
秦榆不禁感叹道:“你师父真是多才多艺。”
“我的师父很早便不在人世了,后来那些舞刀弄枪的是别的师父教的。”
经过那么多年,影影再次提起得很轻易,心中的伤感好似淡去不少,对木笠的恨也淡去了,好似在说一件平凡的小事。
紫伶让她活下去,她做到了,而且活得很好。
秦榆还是抓住了一闪而过的伤感,当年的事在她脑海中已经模糊大半,只记得那女人嚣张跋扈,对那腼腆的小姑娘却是护得紧。
从影影身上,她大抵猜得出她师父的身份。行走世间多年,当年北窟还开门的时候,里面跑出来的毒蛇吃了周遭几个村子的人,那件事闹得很大,后来北窟突然关门,吃人的事再也没有发生过。
她听过些许,北窟那件事定是影影的师父干的,影影大概也在现场。
秦榆忽然忆起,原来她在那时就听过那红眼白蛇的传闻,只是她从未放在心上,只当民俗听了便过去了。